些没什么耐心的人。
比如令狐冲!
比如茶花!
令狐冲想去喝两杯,茶花看着墙角处的蚂蚁,想要伸出手把蚂蚁碾死。
“茶花,我知道你等得不耐烦,可它既没犯着你,又没挡着你,它也不过同在世间求生存,何苦要杀它?”
苏梦枕澹澹的说道。
作为自幼经历病痛的病秧子,没有人比苏梦枕更懂得生命的可贵。
苏梦枕夺人性命快如闪电,但在无需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有任何杀戮。
他们确实是在等人。
等花无错。
准确的说,是等待花无错把叛徒带回来,那个叛徒代号“古董”,真实身份是四大干事中的“余无语”。
不仅苏梦枕在等待,墙角处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瑟瑟发抖的老太婆,也在做出等待——等待好心人施舍。
在场三位都是好心人,所以她很快等到了施舍,令狐冲走过去,放下两块碎银,柔声道:“等到雨停了,去买件好衣服,吃碗热乎的汤面!”
老太婆赶忙说道:“谢谢大爷,大爷您一定大富大贵,一定发大财。”
令狐冲摇头苦笑两声,随即站在墙角不远处,静静喝着葫芦中的冷酒。
苏梦枕道:“来了!”
花无错来了,背上背着一个人,正是金风细雨楼的叛徒余无语。
花无错背着一个人,如同一支破雨裂网的箭,俯首冲进废墟里面。
“公子,幸不辱命!”
花无错躬身一礼!
苏梦枕道:“弄醒他。”
花无错冷哼一声,双手疾戳,在余无语的背上点了几下,又重重掴了他四五记耳光,茶花在檐下水洼舀了一瓢冰冷雨水,勐地泼在他的脸上。
余无语悠然转醒,看着身边的苏梦枕和茶花,自知已经绝无半点生路。
苏梦枕道:“‘古董’,你果然是很有胆色,可惜没有义气。”
余无语苦笑道:“公子明鉴,公子一向对下属了如指掌,公子身边的六大亲信里,要算我的胆量最不行!”
“你不行吗?”苏梦枕神色里隐带一种郁躁的寒傲,就像冰里的寒火。
苏梦枕讥讽道:“你行的,就算是现在,你眼神里也没有真正的惧意,我倒一向看走了眼,看错了你。”
茶花怒道:“楼里四百弟兄,被你卖给六分半堂,你胆子若是小,不知楼里哪个人,胆子比你更大?”
花无错道:“你为什么背叛?”
余无语冷笑道:“真要我说?”
茶花喝道:“说!”
余无语道:“你不该如此!”
话音未落,被擒住的余无语,手中勐地多出一把利刃,刺向茶花小腹。
一个被擒住的人,手中怎么可能会有利刃?又是如何恢复行动能力?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擒住他的花无错也背叛了,他们方才是在演戏。
仅凭他们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击杀苏梦枕,雷损也明白这个道理,提前在这里安排了六分半堂的精锐高手。
比如一个光头和尚,左手托钵,颈挂念珠,穿着极其讲究的锦袍华衣!
此人号称“花衣和尚”,暗器功夫异常精绝,尤其擅长牛毛细针。
花衣和尚发出的细针,比发还细、比风还轻、比电还急、比雨还柔。
比如墙角那个老妇。
此人号称“豆子婆婆”,她身上的衣服并非乞丐服,而是用数百种剧毒编制而成的“无命天衣”,若是被这件衣服笼罩头顶,脑袋立刻会化为脓血。
比如墙外那个壮汉。
此人名为雷恨,是六分半堂四堂主,天生一股仇恨意念,恨天恨地恨神恨鬼恨妖恨魔恨人,没有任何原因,就是要怨恨,并且以怨恨催动绝杀。
比如雷恨身边的年轻人。
此人名为白愁飞,数月前被雷动天招揽加入六分半堂,擅长二十四节气惊神指法,阴毒很辣,出手无情。
比如雷恨身后的数百精锐。
他们是六分半堂的精锐手下,擅长飞镖暗器,飞镖袖箭一同出手,有箭如雨下的意味,颇有军阵风范。
却是在京城之地,无论是六分半堂还是金风细雨楼,都不敢组建使用弓箭的精锐队伍,只能想别的办法。
弓箭不能用,武林人士常用的袖箭总该可以吧?组合起来就是箭阵。
军阵不能用,武林人士常用的刀剑阵法可以吧?排列组合就是军阵。
狄飞惊擅长此道,甚至招揽了一些老兵,让他们训练六分半堂精锐。
如今,苏梦枕便享受到六分半堂精锐士卒的厉害。
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