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瑜狂笑道:“鳌拜,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鹿鼎山的秘密,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永远不可能拿到秘籍!”
鳌拜冷冷的说道:“或许我无法拿到秘籍,但我可以把你留下!”
李瑾瑜讥讽道:“然后让唐十五背下一切黑锅,让陛下把怒火全都倾泻在唐门身上,迫的唐门无路可走,只能在满清重建,成为你手中的玩物!”
鳌拜喝道:“李瑾瑜,你的拳头不如刚才重,你的话也比先前多,说明你的真气快要耗尽,你快撑不住了。
金刚不坏神功的威力虽然恐怖,但消耗也实在太大,只要你的真气稍稍衰弱几分,我便能一拳把你轰杀!”
李瑾瑜厉声道:“我的话多,难道你的话就少?鳌拜,你不如想想,在雪崩之下,八千铁骑能活下几个。”
鳌拜道:“就算全都死了,只要能够把你留下,就全都是值得的。”
李瑾瑜忽然露出一抹坏笑,鳌拜瞬间感觉到了不妥,俗话说,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你和我演什么聊斋啊!
鳌拜和李瑾瑜在身高体重等方面全然不同,性格却有几分相似。
激战这么多招之后,两人竟然生出几分知己的感觉,鳌拜抬手李瑾瑜便知道他要出什么招,李瑾瑜挥拳鳌拜便知道这一拳最终会打向何处。
言语诱导,吸引注意力,这些更是没什么好说,都是小孩子玩意儿。
鳌拜在拖延时间,因为他知道唐冰冰手中有一对醉梦无痕眉,是仅次于流星泪的暗器,并且速度快如闪电。
纵然无法击杀李瑾瑜,也可以对燕十三和靳冰云产生极大的威胁。
想到此处,鳌拜暗骂唐十五愚蠢。
方才那两枚流星泪,若是轰向燕十三或者靳冰云,让李瑾瑜去救援,怎会发生这等事?你特么会不会发暗器?
唐十五也是有苦说不出。
无论是手法还是功力,他都只是刚刚达到及格线,只能轰向气机最为明显的目标,不能随心所欲选定目标。
再者说了,以己度人,唐十五并不觉得,李瑾瑜会为救人牺牲性命。
朋友?
朋友岂不就是用来出卖的?
妻妾?
家里那么多,死一个怎么了?
莫说为此牺牲性命,便是因此落入到险境,也是大大地不划算,在唐十五看来,轰击李瑾瑜是最好的选择。
唯一没想到的是,李瑾瑜竟然会用这么无赖的方法解掉流星泪。
也有一点让唐十五感到欣喜,便是流星泪的威力当真不俗,被铁盒卸去了半数力道,且铁盒穿山远没有流星泪穿山容易,竟然仍旧可以震裂山壁。
若是他的功力再强几分,暗器手法再精熟几分,威力该是何等强大?
怕是能一击贯穿山腹吧?
鳌拜想着唐冰冰,唐十五想着美好的未来,那么李瑾瑜在想什么呢?
李瑾瑜在想如何杀死鳌拜!
方才那一轮言语试探,鳌拜固然给唐冰冰争取了时间,燕十三也趁机完成蓄力,身上笼罩着浓郁至极的死气。
原本的燕十三,只能说是比较像地狱死神,如今却已拿起了死神镰刀。
他的动作无比的缓慢,举起如臂使指的宝剑,都是颤颤巍巍,好似那不是一把宝剑,而是黄泉地府的幽冥山。
慢!
不是似缓实快,就是缓慢!
燕十三额头青筋暴突,面色涨红好似熟透的枣子,手脚不住地颤抖,步履蹒跚,如同行将就木的百岁老人。
可就是这慢如蜗牛的动作,却让唐十五和唐冰冰心惊胆颤,就连武功渊深莫测的鳌拜,都感觉到了惊恐。
想要打断燕十三剑招的衍化,大脑不断地向手脚发出进攻的命令,但手脚似乎叛变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燕十三根基浑厚,对于剑法的领悟更是渊深,但随着剑意催动,竟然已经控制不住剑气,就好似刚刚摘下指套的唐十五,劲力不住地向外散溢。
足下的大地出现裂缝,身上笼罩着让人绝望的杀气,李瑾瑜不得不挡在靳冰云身前,免得她遭受池鱼之殃。
散溢而出的剑气不分敌我,但剑锋之上那道至精至纯的死气,却牢牢的锁定鳌拜,锁定鳌拜的每一分生机。
这甚至不能说是剑法,而是黄泉地狱中传来的死亡之气,在这股气息的冲击之下,一切生灵都要寂灭凶亡。
鳌拜身边的金色气环,一个接一个的崩碎,护体罡气明灭不定。
唐十五面露惊恐之色,这是他此生首次感受到死亡危机,虽然燕十三年岁比他大十多岁,但这未免太过恐怖。
根基最浅的唐冰冰承受不住剑意的压迫,嘴角溢出鲜血,身上的气机飞速衰落,似乎被判官笔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