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嗝儿!
歌舞怎么停下来了?接着奏乐,接着舞,老子辛苦这么多年,就是要好好地享受,谁来拜见都赶出去……”
欧阳飞鹰满身酒气,手舞足蹈,口齿不清,就连身形也站不稳,挥手下令的时候,竟然摔了一个趔趄。
身旁伺候的胡姬,赶忙扶住摔倒的欧阳飞鹰,满脸都是期待之色。
在别人眼里,欧阳飞鹰或许已经彻底堕落,但在这些胡姬眼中,这可是绝对的大人物,最关键的是,这个大人物五六十岁年纪,却没有继承人。
如果能够趁着酒后的好机会,怀上欧阳飞鹰的孩子,岂不是一步登天?
他们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对于自己的儿女,欧阳飞鹰并没有任何感情,儿子先天残疾,觉得丢了自己的脸面,便毫不犹豫的舍弃。
女儿欧阳盈盈虽然锦衣玉食,但却培养的刁蛮任性,且不会武功,这绝不是世家大族、名门望族应有的教养。
世家名门的子女,教养很严格,就好比虚夜月、金灵芝那样,活泼中带着调皮,但该懂的东西全部都懂,平日里可以撒撒娇,却绝不会给人添乱。
欧阳盈盈,实在是娇惯过度!
“启禀城主,赛华佗求见。”
“不见!我刚才说过了,无论是谁来见我,都给我乱棍打出去,就算是李瑾瑜来见我,老子也没有空闲!”
“可赛华佗是……”
“赛华佗是个屁,他难道还能是我的儿子不成?嗝儿,对了,那个赛华佗是个瘸子,我儿子怎么会是瘸子?
我欧阳飞鹰的儿子,应该是一飞冲天的雄鹰,怎么可能是瘸子?
我讨厌瘸子!
把那个瘸子赶出去!”
欧阳飞鹰酒意上涌,挥掌把窗户轰成齑粉,把门房吓得跑了出去。
城主最近很不正常,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么?该不该让赛华佗治治?
无需门房驱赶,赛华佗已经主动离开城主府,他看到了欧阳飞鹰醉醺醺的姿态,听到了欧阳飞鹰的酒后真言。
小时候被人扔出去,如今还要再被人赶出去么?还不如主动离开。
高易山安慰道:“公子,我觉得那家伙得了失心疯,他很不正常。”
赛华佗叹道:“他或许是遭到了什么变故,但无论是什么变故,最后的那句话,显然是他真心实意的想法。”
高易山道:“真是混账,混账就该混账去对付,我听说李瑾瑜如今就在铸剑城,要不要请李瑾瑜出手帮忙?”
赛华佗道:“怎么帮忙?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能够怎么做呢?”
高易山无奈的叹了口气。
两人心情沉郁,想要找个酒馆好好地喝一杯,背后的城主府,勐地爆发出一阵恐怖的气机,血色剑芒在城主府内肆意绽放,转瞬间轰碎半座府邸。
定睛看去,出手的是个女子。
女子柳眉杏眼,清秀绝伦,一缕秀发从额角垂下,被她含在口中。
她手中持着一把宝剑,无需主动催动真元,剑身已经覆盖紫红剑芒,剑格呈飞凤展翅形状,赫然便是
——凤血剑!
持剑人,上官燕!
剑气纵横,剑芒挥洒,炎炎大漠好似变成北地,有雪落无痕的美感。
雪花剑法——雪花漫天!
重叠剑气好似漫天风雪,凤血剑夹杂在剑气之中,越发显得变化莫测。
她的对手是欧阳飞鹰!
她是为了报仇而来!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上官燕复仇。
欧阳飞鹰为了韬光养晦,为了打消西宫吊影的疑虑,最近一段时间做的全都是真的,真的醉酒,真的游猎。
他刚才喝了很多酒,力量速度不可避免受到影响,眼神也有些迷幻。
更别说饮酒过量,会随之而生出几分尿意,平日自然可以去茅厕,现在正在与人争斗,难道要尿裤子么?
被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打的当众尿裤子,就算日后夺回四方城,也没有脸面在西域厮混,只能找地方隐居,或者如同半天月那样,带着面具活着。
身体本就变得不灵便,还要花费真气压制尿意,恨不得封住穴位。
这玩意儿岂是能封得住的?
尤其欧阳飞鹰年过半百,产生尿意之后,感觉只会变得越来越强,越是用真气压制,感觉便越发的强烈。
若是正常状态,可以靠着强招勐打迫退上官燕,可他现在喝醉了啊!
掌力还未完全凝聚出来,剑气已经到了脉门,轻轻一挑一绕,欧阳飞鹰积蓄的真气,好似潮水一般散去。
不足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