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怀疑,等他突破到了八品道徒境界,具备了真气,或是炼制出本命血器,上面能够浮现出的内容,多半还会更多一些。
其二则是,老乞丐口口声声的,名义上只是将余列收为了一个学生,但实际上又是给出了这般珍贵的礼物。
如此看来,对方所谓的可能会收余列为弟子,并非只是虚言。甚至有可能,老乞丐已经被余列“说动”了,将余列看作成了未来的弟子。
如果不是将余列列入了弟子人选,此等涉及修炼真传的东西,对方怎么可能轻易的就送出手?
除非那老乞丐也如绿木镇的苦木一般,是完全没有料想到死亡,才会让自己的修炼笔记落于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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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乞丐给出的皮纸当中,除了事无巨细的记录、总结之外,其内容也是由易到难,层次分明,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并非正在书写给自己用的笔记。
忽然,这一点也让欣喜中的余列暗暗想到:“老先生提前就准备了这方传承笔记……莫非那‘梅彦’道童所说的,当真不只是传言?”
他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道人们重视传承,对于传承的看重,往往很更甚于血脉之亲。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山海界中偶尔就会有人在野外挖到前人的洞府,获得一脉传承,然后一飞冲天。
但是修道中人又是追求长生的群体,其目的是自身得享不死,压根就不像凡人一般,时候到了就开始考虑后事和传承。
只有那些濒死的,或是命不久矣的、再无突破可能的道人,才会精心的炮制传承之物。
“若真是如此,倒也说的通,否则为何我在老先生的面前插科打诨一番,老先生轻易就松口了,连几番考验都没有……”
意识到了这一茬,余列心中的欣喜感,顿时澹了不少。
他再看向桌面上的皮纸,目中又多了几丝怅然。
刚刚得到了一个老师,余列可不希望自己和对方是有缘无分。并且对方若是能继续活下去,他还能得到老先生的不少庇护。
略微怅然一番,余列就将这些杂七杂八的心思,给压下了。
他现在还只是区区一个道童,莫说是事关七品道吏生死的事情了,即便只是事关八品末位道徒的,其也不是他目前能够过多去考虑的。
既然他已经是机缘巧合的,将事情撞破,告知给了老先生,那么剩下的事情,老先生自然会去妥善的安置。
毕竟对方极有可能就是一手建立起了黑水镇的七品道吏,少说也是活了百多年了,必然会是姜还是老的辣!
平静心思之后,余列接下来,在药方堂的静室中养神一番,就继续投入到了揣摩丹道笔记中。
当他再次投入进去时,静室外天其实早就已经亮堂了。
并且没有过几盏茶功夫,药方堂的道童们就都前来当值做工,并有老胡头等人,恭敬来请示余列去安排事情。
这是前一天就商量好了的,昨天的只是下马威,今天则要进行整个药方堂的运转进行布置,需要做的事情无疑会更多、更加细致。
但是余列新得到了一方丹道传承,自然是懒得再去理会俗物俗事了。
对于修行中人,终归还是得以“法力”论高低,法力才是根基。
于是他随口的吩咐几句,让老胡头和萝卜头两人各自抓一把,便将人都给打发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余列便一直都在静室当中钻研笔记。
仅仅五六天的功夫,他就像是一团棉花般,竭力的汲取着丹道笔记中的经验,炼丹水平顿时就有了不小的进步。
直到七天过去,余列才又出关了一个下午,对外人表示自己还没死,以及如约的要同药方堂中的道童们,进行炼丹技艺的比较。
只可惜的是,第一个七日,并没有人真敢来到余列的跟前,向他发起挑战。
这让余列微微失望,他本来还打算正好借此机会,检验一番自己刚刚从皮纸上面学习得到的几手技巧。
见实在是没有人,余列干脆就又弄出了一个数目具体的悬赏,挂在了药方堂当中,激励众人,便又匆匆的进入到静室当中,修炼和揣摩。
时间流逝。
又是一轮七日过去,余列再次出关。
这一次,药方堂中终于有经验老道的道童,恭敬的来到余列跟前,向他发起了“请教”。
余列对此感到欣喜,当即让人好酒好菜的伺候,并让对方自行选择“请教”的内容。
在药方堂中大张旗鼓的弄了一场“小会”后,或许是余列的炼丹技术还是有些薄弱,或许也是敢于率先挑战的道童,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厉害人物。
余列有输有赢,并没有如萝卜头等人期待的那般,碾压全场。
他一边若有所思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