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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列翻出了自己屡次解剖黑蛇鱼的笔记,并取来了诸多记载有黑蛇鱼的书籍,就连写有黑蛇鱼的药方子,也是一张都没有放过。
他披头散发的,咬着毛笔头,绞尽脑汁的思索:
“蛇鱼,性寒,黑水河之特产,约六十年前,为黑水镇观主所觉。道人杀鱼王,清河道,立黑水观,开镇立衙。”
可能是因为余列现在的见识实在是短浅,他依旧没有发现黑蛇鱼身上的某一种特性,会和“变化”之术有关。
大半天之后,静室中可以烧七八天的灯油快烧尽,熄灭了数盏灯,光线昏暗,但余列依旧是没有太大的收获。
他目光怅然的将头从桌几上抬起,暗道:“莫非要去请教那黑水观的观主?”
黑蛇鱼就是对方发现的,且对方在黑河待了至少六十年,应是最熟悉这种蛇鱼的人。
但是余列又皱起了眉头。
且不说他认识的老乞丐,究竟是不是黑水观主,要是他问了,一不小心触动到了某些秘密,或者被对方注意到,很可能就会暴露了他的皮书。
本命皮书的“变化之术”,余列可不打算轻易的示于外人,即便是对外使用,他也只会假装是“画皮之术”,小道罢了。
遐想片刻,余列发现黑蛇鱼这种东西,背后可能真有不小的干系,不那么简单。但实在是琢磨不出什么东西,他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压在心底。
不多时,余列就收拾了文稿,该烧的烧,该改为密文的改为密文。
在好生清理一番后,他心中好奇,又是在静室中施展了几回变化之术。直到体虚脸白,头冒冷汗,差点气血亏空,余列才满意的终止了变来变去的举动。
他这是在确认皮书的“变化之术”,真实不虚,绝非他的错觉。
长达半个月的闭关,也让余列的心神颇为劳累,再加上他身上老皮和新皮交杂,发丝也枯藁。
余列便撑着虚浮的脚步,宽衣解带,在静室中好生的梳洗沐浴。
梳洗中,一个念头忽然在他的脑海中跳出:
“莫非黑蛇鱼的品类,也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简单……此物并非是鳞甲之物,龙血在它的体内并不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