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慌不择言,开口威胁余列的人还活着。
对方面色煞白到了极点,悚然的望着余列。
结果让他听见了余列更是大逆不道的话:“此事简单,到时候便将五脏庙也一并吞吃掉,道友觉得如何?”
“不!!”绝望的叫声响起。
随即一阵咀嚼的声音,在这一方礁石大作。
余列收拾好了阴灵堂弟子们的财货后,方才将庞大的灵根收入体内,洋洋洒洒的踩着水银离去。
在他的身后,只有礁石一具具绝望恐惧的死尸,记录着刚才的可怖场景。
接下来。
余列继续游曳在这片庞大的水银地宫中,打杀着一个又一个敌对道门弟子。
偶尔的,也会有五脏庙的弟子撞在了他的手,且一个个煞气腾腾,正在残害其他门人,烧杀劫掠,手段残忍。
于是他也会痛击一番同门师兄弟们。
譬如这一日。
一个炼气九层,快要筑基的五脏庙弟子拔剑指向余列,口中冷哼道:
“听闻近期地宫中出现了一个能驭使灵根,形如妖魔的煞星。那人便是你了吧!
本道白玉莲,乃是庙中四叶三花之一……”
可是此人的话都还没说完,一根尖锐的藤蔓就从他的后背心口处穿透,不管是其身的法衣,还是加持着的法术,统统都没有抵挡住。
对方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胸口,错愕不已,其眼神还恍惚,似乎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旋即,这名五脏庙的精英,其尸体就像是垃圾一般,被甩到了水银湖泊中,仅仅剩下手中长剑和腰间储物袋被留了下来。
“咦!”
余列终归还是发现对方的灵根出众,因为暗中吞下后,他久久没有增长的灵根品级,又向冲了冲,隐约是突破到了二品灵根的成色。
于是他询问起现场的其他五脏庙弟子:“刚才那人,说自己叫什么来着?”
啊啊的惨叫声,还在四周不断的响起。
但是一些惨遭被掳掠的五脏庙弟子们,是被余列留了活口的。
有弟子听见余列的问话,眼中带着恨意和狂喜,他看着那下饺子一般的水银湖泊,大声道:
“回禀大人,那人自称是白玉莲。”
余列挑了挑眉毛,口中轻叹一口气:“难怪呢,竟然是庙中的风云人物。
等等,这名字和庙中的那朵奇葩――白玉兰颇是接近,莫非是她的胞兄弟?”
存活的五脏庙弟子们见余列的面色沉重,还以为余列是在忧虑误杀了白玉兰的兄弟。
但是他们很快就又听见余列低声道:
“可惜了,若是那白玉兰就好了。听闻其人乃是天灵根啊。”
这话五脏庙弟子们顿时面面相觑。
余列没有过多的搭理他们,在意识到自己的灵根品质终于是再有进展后,他便迅速脱离战场,找了个荒凉石头岛屿落脚。
虽然自诩已经能够在地宫中横着走,但是近些时日以来过于出风头了,他在落脚时,还是将一干的警戒给布置妥当。
安定后,余列反观内视,他观察着自己体内那邪门至极的灵根,心间是越发啧啧称奇。
只见其灵根和从前的四不像相比,眼下已经变成了一株混乱不堪的怪物。
因为吞吃了过多的旁人灵根,在重重法力加持、种种法术堆叠之下,即便是余列这个主人,也是对其感觉有点发悚。
当然了,这仅仅是感官的发悚。
此物虽然是种植在他体内的异物,但终究是由他的血肉和魂魄养出的,且并没有被其他手段侵染过,未有走火入魔、脱离其身的迹象,完全受他的掌控。
“确实是达到了二品灵根的层次,以我现在的灵根资质,即便不靠神通,也是妥妥的筑基种子啊!”
余列观摩着自己的灵根,暗暗点评着。
他的心情随即也越发的蠢蠢欲动:“若是能够突破到天灵根,那就是铁定能够筑基了,属于是金丹种子。
要不要继续在地宫中转悠,将那‘白玉兰’也抓到手?”
不过余列皱眉细思了片刻,便放下了这个想法。
且不说地宫十分庞大,并不是他想要找某人,就能够找到某人的。
再说了,那白玉兰身为五脏庙的天灵根,其身肯定有筑基、甚至是金丹的手段。
余列仓促之间和对方斗法,不见得就是对方的对手。
他还是打算先趁着自己的灵根壮硕,试着突破到筑基再说。
毕竟就算是突破到了筑基,他也不是不能继续吞吃旁人的灵根,顶多是药效低微罢了。
于是余列心间一定:
“我之炼气道行,早就已经圆满多日!现在不突破,更待何时?”
他当即就从袖中,取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秘药。
很快的,或大或小的肉瘤子就摆放在了余列的跟前,足有百斤之多,其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