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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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圣门并不在九圣山中。
而是位于三百里外的凌云岗。
与九圣山、赤山城连成一线,恰好位于两者的中央。
九圣门自大周立国之初开宗立派,至今已经延续了两百多年的传承。
在曾经的辉煌过过后,虽然渐渐有些没落,但因为有着直指武道宗师的法门,却一直能跻身于武道大派的行列,没有像其他许多门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卫韬此时已经到了凌云岗近前。
眺望着前方那座被皑皑白雪覆盖低矮石岗,他不由得想起诸多往事。
认真算起来,他和九圣门也有过两次接触。
第一次还是在清风观时,凌云阁阁主背后便是九圣门的关系。
不过随着监武司陆观察使的到来,溟水河畔与墨香楼一战过后,凌云阁自阁主肖近云以下精锐尽丧,从此便沦为了珞水城末流的势力,很快被其他帮派瓜分殆尽,几乎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第二次与九圣门的交集,便是在教门大比之前。
卫韬犹记得自己与倪师姐乘船路过,恰好遇到周师傅与红线门的师兄弟,然后将九圣门副门主连同灵明山道子打死,第二天又顺带收掉了商凝妃,一不小心便断绝了灵明山的大比之路。
当初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仿佛已经是相当久远的回忆。
默默想了一会儿,卫韬终究是没能记起九圣门副门主和灵明道子的名字,也只好就此作罢。
他转身看向垂手肃立的洪舜峑,随口问了一句,“洪前辈以前来过九圣门没有?”
洪舜峑道,“四十年前,老奴自北地返回京城,曾在此盘恒数日,和九圣门牧门主相谈甚欢。”
卫韬叹了口气,“这么久的关系了,现在牧门主还活着么?”
“回公子的话,当时与北荒一战,牧门主受了重伤,后来没过几年就已经身故。”
说到此处,洪舜峑急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后来继任门主之位的是他儿子牧渊,曾经数次前往京城拜访老奴,又将这段关系维护延续了下来。”
“这么说,洪前辈的面子,在九圣门内还算是好使了?”
“好使好使,公子放心,莫说我们只是过去打探消息,就是一直呆在他们家不走,也没谁敢说一个不字。”
卫韬点点头,“我们此番拜访,打探消息倒是次要,主要是让洪前辈和许久不见的朋友叙旧,顺便在这里吃顿便饭休整一下。
所以进入九圣门后,一切交涉都以洪老为主,洪前辈对这一安排意下如何?”
洪舜峑小心观察着卫韬的表情,“还请公子放心,老奴一定将事情办得妥帖顺畅。”
卫韬微微一笑,话锋忽然一转,“离开九圣山后,洪前辈的修为似乎又有进境,看来此行获益匪浅,当真是可喜可贺。”
洪舜峑躬身一礼,“托公子的福,老奴才能打破心结,有了少许的提升。”
“托我的福?”
卫韬不由得一怔,“洪老是在和我开玩笑么?”
“没有,老奴岂敢开公子的玩笑。”
洪舜峑认真道,“此次九圣山之行,老奴先后败于齐道主和公子之手,一开始确实是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有境界跌落的可能。
但后来我却是想通了,若要成就化神噬灵、外物归虚之法,并不一定非要死盯着非我莫属、坚刚不夺的精神意志。
毕竟强极则辱、极刚易折,归虚演法虽然是要排除其他一切,但只要将无法排除之外物当成是自己的东西,一下子就解决了耿耿于心的大难题。”
卫韬默然许久,才有些疑惑道,“这样也可以吗?”
“老奴觉得还好,自从想通了之后,顿时便心意顺畅,念头通达,就连横亘在前面的那道屏障,似乎都变薄了一些。”
卫韬在凌云岗下停住脚步,眉头皱起陷入思索,“洪前辈自悟精神胜利法,能够第一时间找准自己的位置,在合适的时机做出最合适的选择,若是真能以此踏足归虚演法的境界,倒是不失为一桩美谈。”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九圣门前。
卫韬便在此时退开一步,将洪舜峑让到身前,欣赏观察着凌云岗上的雪景。
值守弟子通禀后不久,一个青衫老者带着几人快步而来。
“晚辈牧河,见过洪前辈。”
青衫老者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是牧河啊,你哥哥牧渊呢?”
洪舜峑背负双手,微微点头,尽显阳极大宗师气度姿态。
牧河恭敬回道,“回前辈的话,家兄此时正在闭关,晚辈已经着人去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