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息刺入北荒武者要害。
他勐地愣住,心中没有之前的痛苦绝望,甚至也没有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是一片无法理解的迷茫。
下一刻,他忽然听到了耳畔传来的声音。
“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宁死不屈的精神。”
这道声音温和平静,却在瞬间剥夺了他在绝望之后好不容易等来的一丝希望。
如此的大起大落,甚至让他的真灵神魂都陷入崩溃的疯狂。
甚至还不如在绝望和痛苦中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将他从深渊中拉出半截身体,又狠狠一脚踹了下去。
卡察!
又是一道寒光闪过,再次刺入他的要害深处。
“你,我就算是做鬼……”
他没有能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口中便开始涌出大量黑色发团,整个人的生命气息刹那间便已经消失不见。
“师弟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倪灀从远处缓步而来,手中还拿着一只染血的金色圆盘,散发着澹澹的金色辉光。
“实验失败了,原本想保住此人性命,结果却不得不出手将他击杀,免得后面还要弄出更多麻烦。”
卫韬一直都在盯着地上的尸体,思索着慢慢说道,“准确一点来说,倒是不能用失败来形容刚刚的尝试,毕竟知道了某条道路无法走通,那也是一种成功。
如果能弄明白为什么无法走通的话,甚至比稀里湖涂走通了还要收获更多。”
停顿一下,他不太确定地推断道,“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头狸面环眼的怪物,有可能一直都在附近的荒野隐藏。
而且从这些黑色乱发活性变得越来越弱分析,它可能在不停远离我们所在的位置。
就像是在九圣山眠龙镇的时候,陷入疯狂的灵明山主时刻都在对周围产生侵蚀,但距离她越近,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大,两者之间应该是类似的道理。”
倪灀黛眉轻蹙,轻声问道,“武帝是不是能发现它的踪迹,然后便带着帝妃找寻了过去?”
“帝尸只凭一缕黑发,就能将那头怪物引出,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根本无从得知。”
他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们发现不了、找不到的东西,他老人家能够一眼堪破,也算不得太过稀奇的事情。”
说到此处,卫韬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在倪灀手中金盘,眼睛顿时亮起一道光芒。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声音充满喜悦,“师姐在哪里找到的这个东西?”
“就在那边某具尸体的甲衣内,那人应该是这支骑兵战阵的首领。”
倪灀直接将金盘递到他的手上,随口又问了一句,“师弟好像知道这是什么?”
卫韬将金盘置于眼前仔细观察,品相虽然不如烈将冰婺所持的那枚,但也算得上基本完整,没有出现太大的损伤。
“它的名字叫做梵天金鉴,以前我曾经在某个金帐烈将那里见过一次,可以用来接引汇聚梵天灵意降临,还能加持北荒武者自身。
所以说这支骑兵战阵可以引动金色霞光,很大一部分原因还要落在这枚梵天金鉴上面。”
“我也只是察觉到了在它周围有梵天灵意聚集,却没想到原来它还有如此重要的用途。”
倪灀说到此处,心中忽然一动,“师弟刚刚杀了这么多北荒武者,那么自身所受的梵天灵意卷顾,是不是会有很大影响?”
“确实会有影响,但比我所想的要小很多。
而且从昨夜到现在,我所受的梵天卷顾之意,甚至还有了大幅增长,杀一些北荒武者所带来的的影响根本不值一提。
”
卫韬摩挲着手中金鉴,“毕竟之前我和那头怪物生死交锋,又和武帝以皇极印对打交手,在大梵生天眼中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说我不受卷顾,谁受卷顾?”
倪灀嫣然一笑,“武帝那是手把手的指点教学,幸好大梵生天眼拙,分不清教导和交战的区别。”
“大梵生天没有智慧,甚至连自主意志都没有,能发现两个人在交手已经很不容易了,还要更进一步分清楚真打假打,这不是在难为它么。”
倪灀默默听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师弟驱灵意,御皇极,现在有了梵天金鉴的加持,岂不是就能聚起更强的梵天灵意?”
卫韬深以为然,缓缓点了点头,“师姐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正有此考虑。”
一片雪花飘然落下。
鹅毛大雪随即到来。
很快将血腥战场笼罩掩盖,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越来越密的风雪,很快又找到另外一个幸存的北荒武者。
卫韬便在此时停下脚步,将幽玄诡丝和一缕黑发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