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烦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有选择困难症吗?
佐野咬着手指,反应过来后又转而放下来开始摩擦。
讲道理,佐野讨厌纠结,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随便扔个硬币就决定了,或是看看自己当前的状态嫌不嫌累,看看任务目标的活与死自己到底在不在乎什么的,然后直接跟着直觉走了就完了。
可这到底是关系到,对佐野当前一切行动影响因素最大的强化点。
尤其是迄今为止,佐野的每一个任务都是完成了的,现在让他放弃一个,是真心不舒服……其实也就是强迫症犯了。
……既然如此的话,貌似就只能这么做了。
佐野站起身来,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作为一个成熟的少年,当然是两个全都要收下!
……
夜晚,东京的一处码头。
整齐排列的仓库好似将这处码头变成了迷宫,一旦进去,就再也无法出来。
“咯吱咯吱”的轮子滚动声中,换上了一身客房服务员衣服的宫野明美,推着堆放了几个箱子的小推车走出,目光转向了正坐在一个仓库大门上的人影。
黑色的卫衣兜帽下有着一顶鸭舌帽,在月光照耀下,隐隐能够看见凌乱的白色发梢。
下一秒,乌云飘过,彻底遮住了月亮,也使得码头陷入了真正的黑暗当中。
“黑麦……对吧,琴酒人呢,我已经按照约定把钱带来了,你们该履行承诺,把我和我妹妹放走了!”
宫野明美高声喊道。
三个暗处,安室透,琴酒,伏特加分别埋伏,手中拿着手枪,在更远一些的高处,科恩和基安蒂更是已经用狙击枪瞄准了宫野明美。
“不要和她废话黑麦,直接杀了她,如果赤井秀一在这,他不可能会继续憋下去。”
随着耳机中琴酒的声音响起,一直都没出声的佐野从口袋里掏出了左手,然后一个响指落下。
“轰!”
火光从宫野明美的后脖子喷射而出,根本就没能给她反应的时间,便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呼吸。
而在寂静的码头,哪怕是这样威力不大的爆炸,也毫无疑问等同于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石头,显得十分突兀。
风声中,耳机里传出基安蒂的咂嘴声,距离较近的琴酒三人直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在她身上装了炸弹的?”
看着地上那具死状无比眼熟的尸体,安室透不由得眯眼向佐野问道。
然而面对安室透明显带有着些许忌惮的疑惑,佐野就只是冷淡地扫了对方一眼,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懒得回答?
一旁的伏特加瞥了一眼佐野,悄咪咪往琴酒那边靠了靠。
……感觉佐野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为了防止触到霉头,还是离他远点好了。
“看来赤井秀一那家伙确实是不在霓虹,或者是根本就不在乎这家伙的死活。”
距离较远的基安蒂和科恩也是到来,前者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真是有够可惜的,我还想亲手打爆那家伙的脑袋呢,白忙活了。”
琴酒没有理会基安蒂,只是看了一眼宫野明美的尸体,然后向佐野问出了刚才安室透所问过的同样的问题。
“这炸弹你是什么时候装的。”
佐野的眼睛微微转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监视开始的第一天。”
……好家伙,之前波本问了就连个字都懒得回,琴酒一问就给答案了,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
很容易让人尴尬的好吗?
除去琴酒和佐野以外的几人,一时间都是不由得有了些许的不自在。
安室透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在下一秒,一个新的问题浮现在几人脑中,又使得这股尴尬瞬间变得荡然无存,那就是——
虽然黑麦已经说了是监视第一天的时候,就在宫野明美身上装了炸弹,但且不说对方到底是怎么在安室透这个队友的目光下装炸弹的。
就说宫野明美身上被装了炸弹却不自知这一点,就足够恐怖了。
尤其是从监视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可不是一两天的时间。
难道宫野明美在这些天里,会一直不洗澡,不换衣服的吗?
黑麦怎么就能够保证,这颗炸弹直到今天都还在宫野明美身上?
想到这,一股惊悚感油然而生。
不论是安室透,还是一旁的伏特加科恩基安蒂,几乎都是本能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脖子——特么的,该不会自己身上也早早地就已经被装了炸弹却还不知道吧??
当然,几人是不可能摸到什么东西的。
安室透和狙击二人组都是松了口气似的放下手,但脸色却还是有些难看。
……当一个想法开始萌生的时候,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