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底是琴酒嘛。
要是不怀疑点什么的话,估计是活不下去的。
左野轻笑一声,倒是并没有抗拒,抬手摘下了帽子。
“也是,都戴习惯了。”
而在看到左野摘下路人帽后,所露出的那张白白净净的脸蛋,琴酒眯了眯眼:“脸上的疤,什么时候好的?”
“早就好了。”
左野长出一口气,笑眯眯道:“当然,用了一点小手段。”
琴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要知道,所谓的疤痕,是并不可能自行修复的东西。
一般得通过其他手段干预修复。
而像是原来左野脸上的那种刀疤,哪怕是用再好的手段,基本上没个几年时间,也是不可能褪下去,甚至即便是植皮,那也不可能是完美得看不出半点痕迹。
可现在就是完全地好了。
正常来讲自然是不合理的……但谁让左野并不正常呢。
一个连人皮面具都不需要,就能进行完美易容的怪物。
做出这点小事来,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而左野见到琴酒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条信息。
也就收回了余光上的那点注意力。
其实如果左野想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的话,完全是可以选择……准确来讲应该是最好保留下那道刀疤的。
可那玩意属实是有点太过破坏美感了。
倒不是说左野特别介意疤痕之类的玩意,相反的。
左野承认这玩意有时候具备特别的美感。
只是那也只限于,是“有时候”了。
至少就左野个人而言,他并不觉得,黑麦的脸跟刀疤,有任何相配的点,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地违和。
当然那样反差强烈的违和感,看上去也挺具备压迫感,或者说容易让人有恐惧感……但左野又不需要那玩意,真要是想让人害怕的话,直接掏枪和炸弹。
不比这玩意来得刺激?
主要就是想寻求一个自身的舒适感而已。
而如果想让黑麦的脸,变得和那道刀疤相适的话。
左野倒也不是没有想法……给弄个鲨鱼齿之类的玩意,虽然中二得羞耻了一些,但他还是感觉挺好玩的。
咳。
可那就又跟原本的目的相违背了。
索性左野就懒得动太多,直接给那刀疤抹了算了。
反正黑麦马甲日常戴着路人帽,看不见脸。
在别人眼里,就不会让脸上的刀疤一夜消失成为事实。
而旁边的琴酒,在打消了那一点出于直觉的顾虑之后。
就彻底把昨天那事抛到脑后了。
左野死了,又复活了,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尽管这次与上次不同,有着“证词”等级相对较高的安室透,“亲眼”见证,但得到了“幻觉”那样的理由后。
就算是琴酒,也找不出半点的漏洞来。
再尽管那事说是过去了,但有些东西,琴酒还是得讲的。
“……虽然当时在你看来,波本可能是没头没脑地把你丢下,自己跑路了,但情况到底是发生了不对,即便是后面你出于自己的个人意愿,找过去报仇,确实不方便接电话,但起码也应该联系一下我才对。”
临走前,琴酒还是对左野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
……被批评教育的,可不能只是琴酒一个人。
没错。
琴酒也被批评教育了。
就因为昨天的事。
当然毕竟没引发出什么大事来,所以也就是被提了两嘴,但那也足够让人不爽的了……白忙活也就罢了。
忙活完了还得倒贴,真是有够让人心梗的。
“是是是,知道了,下次注意。”
左野敷衍地应了两句。
随后便把杯子里的咖啡牛奶一饮而尽,起身准备撤退。
“那今天就这样了,我下班了啊。”
“嗯,明天记得干活。”
从鸡尾酒出来后,左野刚好遇上了上来的伏特加。
看到左野,伏特加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示好。
左野也是点点头回应,但反手就又搂住了伏特加的肩膀。
“哎,加哥,昨天从波本那里,听到了我死了的消息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啊,有为我感觉到悲伤吗?”
伏特加身体僵硬,连连点头。
“有,当然有,那时候我真的是悲痛欲绝,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幸福来得这么突然?”
左野捏着伏特加的脖子,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