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漠的杀意。
“但是,虽然并没有用,你还是开枪了,你想杀了我,这让我很不爽,搞清楚,你有价值的点,只是对组织而言,对我则没有半点,并且除了我组织里也没人知道你的事,换句话说,你死了对我也没影响。”
随着左野的“指责”,赤井玛丽的脸色变得是越发难看了起来,但他接下来的话,才更是让对方慌了神。
“还有世良真纯也是,既然不需要你了,那她对我而言也就没有半点的用处了,相反的,还会碍事……安心,我杀了你之后会在这里等她回来的,也就是说,你们两个的尸体我会一起处理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算得上是合葬了,这可是我对你的仁慈。”
看着尽管双手已经微微颤抖,但……不,应该说正因为被搞得身体僵硬,所以才无法松开扣下的扳机。
以至于枪口的火苗一直都没有熄灭。
左野一边在心里吐槽,自己才刚给这打火机新加了油的,一边扣下自己这边的扳机:“心怀感激以及……”
“永别吧。”
童孔紧缩中,赤井玛丽想要拼死躲闪,来个最后一搏。
可接二连三的意外,实在是很难让人回过神来。
前面的全都不提,那赤井玛丽还能不清楚,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到底是具备着多么大的实验价值吗。
赤井玛丽想象过无数个的危机时刻,并提前做好预桉。
其中最无奈,也是最有效的一个方法。
就是摊牌,表明出自己的实验价值来,那样至少能够短暂地拖延住局势,让自己进入一个暂时的不死状态,或许就能够再寻找机会脱身……甚至哪怕是没能脱身被带走去做实验了,那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再逃出来,或者是被救出来不是?
再再往好点的方向想。
说不定被抓去了实验室,还能知道点隐秘的情报……
结果现在。
赤井玛丽都没有摊牌,似乎完全是左野自顾自地认定了她是变小了的,但他却也还是自顾自地打算杀了她。
这算什么?
自己在这家伙眼里,简直就跟个可有可无的蝼蚁一样。
不应该是这样啊!
“滋!”
在赤井玛丽瞪大了眼睛的注视下,一道水流从左野手中的枪口射出,浇灭了她手里枪口的那一撮火苗。
“……”
赤井玛丽呆滞低头。
水,水枪?
“哎呀,你居然没闭眼睛,好没意思啊。”
左野有些惊讶的声音传入耳中,赤井玛丽又抬起头。
就看到满脸无聊的左野又接连扣下几次扳机,几道水流直接打在了赤井玛丽额前的那一撮卷毛上面。
让卷毛变成了直毛。
“明明以前的那些家伙都会闭眼来着。”
左野如此感慨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只能说,真不愧是混情报组织的人吗,哪怕算是已经控制不了身体,没办法做出太大的反应来,至少也不会闭眼……哦对了,还有个混情报组织的也被左野射过。
只是那家伙用的是眯眯眼的假脸,所以没办法分辨。
另外的……另外还有哪些个人来着?
算了,都是无所谓的小事。
左野收回水枪,脸上又浮现出嘲讽的笑意:“你这家伙啊,没能感觉出来自己拿的是假枪也就算了,都有世良真纯的例子在先了,怎么就没想过我拿的也是假枪呢,就那么相信我吗,相比较于相信我是好人,甚至更愿意相信,我刚才说要杀了你的话?”
赤井玛丽并没有回答,左野那带着鄙夷与不屑的问题……因为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分不清,从眼前这人嘴里吐出来的话,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这家伙究竟是对立的敌人。
还是有着共同敌人的队友?
如果是前者,那么最终目的不是应该已经能够轻易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这么拐弯抹角,而如果是后者。
那这些又都是为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