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没绷住直接掏枪,好把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贴身马仔给一枪毙掉——还特么打输了怎么样,开什么国际玩笑?
自己拿枪都不一定能跟这种犯规的怪物较量上几手。
还玩肉搏?
这狗东西难道是想自己死了,好趁机谋权篡位当组长?
琴酒眼角隐隐抽搐。
……如果是放到别人身上,仅仅一个人就单刷了自家最大据点的说法,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值得让人怀疑。
可这个黑死。
琴酒实在是有些拿捏不好。
反正在琴酒看来,自己这边在无规则条件下能够单对单地赢过这家伙的,恐怕也就只有……上一任黑死。
想到佐野,琴酒忽然话锋一转。
“你黑死的名号,是从别人手里继承的吧?”
佐野眉头一挑,笑了笑:“是又怎样。”
“那你……”
“我是不知道你跟原本的黑死是什么关系,但我跟他不熟,所以想打人情牌的话,还是趁早算了比较好。”
佐野打断了琴酒的话,冷笑道:“他想扔掉一个麻烦的拖油瓶,而我又刚好需要一个班底来帮我做事,公平交易,合情合理,想拿这个来当人情牌使,你自己说可能吗,再说句不怎么好听的,要不是他交得快,我本来也就打算主动去要了,有什么区别吗。”
琴酒一阵沉默。
……果然不是巧合吗。
大脑飞速运转后,琴酒突然说道:“黑麦现在就在外面。”
“黑麦?”
佐野不动声色地再次轻笑一声:“啊,你说那个酒厂疯狗吗,他确实有点危险,但我现在手里有你在啊。”
琴酒:“……”
这波的本意,是琴酒想再试探一下关于佐野的部分,顺带着如果真没问题,或许能够对这家伙造成一定威慑。
结果果然没用。
尤其是自己还被当成“人质”来对待,让琴酒特别不舒服。
……这样的经历,还是第一次。
眼看着对面的黑死已经开始在手上缠绷带,琴酒脸色微微一变,终于有了想法:“你们做不良少年的,总归是要讲道义的吧,即使我这边是绑了你的人,但在这之前,也是你先坏了我们的事,这能怪得了谁?”
“嗯?”
佐野成功被反制,懵逼了一会。
“……你是在,跟我谈判?”
“不然呢。”
琴酒淡然承认……即使他并没有过任何谈判相关的经历。
可做这一行的,赶鸭子上架的事还少吗。
正所谓凡事开头难,多尝试尝试,肯定就会有经验了的。
说不定还能由此打开一扇新技能的大门呢。
“……呵,那你倒是说说,我坏你什么事了?”
眼看对话似乎又变得有趣起来,佐野也就接下了这个话茬。
“前几天我们组织一个重要成员叛变,按照规矩她得死,但你和那个自称叫做黑泽井的出手救她了不是吗。”
面对琴酒的起手式,佐野愣了一下。
……虽然这是事实,但被拿出来讲,总感觉有点意外。
“那又不是我想掺合,工作而已。”
佐野淡然回应,让琴酒皱起眉头:“工作,谁给的?”
“当然是她本人啊,我是做什么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佐野打了一手补丁,让琴酒暗中磨起了牙。
……那娘们果然是早就起了异心吗。
可琴酒表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继续开口说道:“但不管怎样,终究是你们先坏了我们的事不是吗。”
“那又怎样,我说了这是工作。”
佐野挑起眉头,嘲讽道:“我说,你是想跟我谈判吧,又不是讲道理,重要的是筹码啊,你是小学生吗还在这纠结谁对谁错,谁先谁后的,搞清楚不良的道义到底是什么再来说话好吧,拳头大才是王道。”
琴酒被佐野一阵乱怼,怼得脸色隐隐发青。
……这特么的叫什么道义啊,分明就是一点不讲道理吧?
“行了,有什么筹码就亮亮吧,能说服我的话那就算了,说不服,还是前面那句话,我们就手上见真章。”
眼看黑死这边半点不松口,琴酒却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
因为这人没有立马动手,“筹码”两个字,就是关键点。
万事屋是什么地方?
只要钱到位,什么事都肯做。
说白了就是一群守财奴,至少在琴酒听来,刚才那句话就是想要让自己这边,“钱消灾”的意思……嗯。
应该是?
不过即便这很合逻辑,但琴酒却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眼前这人,似乎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