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平陵君也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思。另外纠正一下,我现在是千户!”
赵契:“……”
他有些气结,没想到平时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巫霜序,呛起人来也是如此牙尖嘴利。
而且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这就是飞鱼卫给他的底气么?
赵契抬头望了一眼,飞鱼卫大厅的牌匾两侧,两尊獬豸凋像栩栩如生,象征着王权赋予的明辨是非的执法权。
飞鱼卫,只听君王号令,如今则是由赵宁代管。
自己本来也有继承的资格,但在黎王的打压下,却连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
正当大厅死寂沉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嘹亮的声音。
“太子殿下到!”
“见过殿下!”
众人齐齐拜去,平陵君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行礼,就连嬴十三,也象征性地行了一个外臣的礼节。
如果赵宁只是太子,众人倒也不必如此,但她是手握监国之权的太子,那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诸位不必多礼!”
赵宁携李采湄大步上前,冲众人做了一个虚手平托的手势。
旋即看向平陵君,意有所指道:“原来王兄也在,我说我们大黎什么时候冒出了一个会使用摄魂之术的奇人!”
平陵君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王弟,心中愈发不是滋味,却也只能笑着解释:“为国分忧!”
赵宁下巴微微扬起:“那就感谢王兄好意了,不过此事涉及魏家嫡子,更关乎乾黎邦交,王兄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倒也不必如此操劳,此事本殿下处理便好!”
平陵君:“……”
这番敲打,属实有些扎心了!
赵宁目光有些冷冽,方才她出门前,又受到了王后的阻止,若非据理力争的时候态度坚决,恐怕现在都没有走出宫门。
她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自然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目光很快就转移到了魏勐身上:“魏都尉此番前强闯飞鱼卫,是魏御史的意思?”
魏勐虽心中不忿,却也只能拱手答道:“回殿下!不是,是我怒气上头,坏了规矩!”
赵宁微微点头:“既然魏都尉知错,那明天就去军中领罚吧,按军律当杖刑四十,但念魏都尉此举乃是为弟找回公道,仗刑减半!
不过还望魏都尉引以为戒,若非魏御史刚去重黎宫要求公开审理,本殿下还以为是魏卿起的动私刑之念!
飞鱼卫乃是陛下的飞鱼卫,若今天来一个魏都尉指挥,明天来一个平陵君指挥。
那我大黎还不乱了套了?”
魏勐脸色难看,却也只能躬身认错:“末将知错!”
平陵君也木着脸,作了一个揖。
赵宁冷冷扫视了众人一眼,心中戾气却愈发强盛,以前黎国明争暗斗不少,但明面上谁都不敢做得太过分。没想到“大争之世”的论调出来之后,居然连飞鱼卫都有人敢找上门来撒野了。
现在情况实在棘手,桉情还没有丝毫眉目,各路牛鬼蛇神就都冒出来了。
若是再拖下去,恐怕变故会更多。
她看向巫霜序:“巫千户,现在桉情进展如何?”
巫霜序脸色有些为难:“回殿下!魏腾尸身已经验过了,死前挨了三百七十六剑,致命伤是最后的封喉之剑!丹田之内有些许妖气,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异状。”
“妖气?”
赵宁眉头一拧。
巫霜序点头:“炎国质子姬肃说,为了书局之事,他给魏腾道歉,所以特意进购了一只猫女赠予魏腾。这妖气应该就是从猫女身上来的。”
赵宁又问道:“那猫女呢?”
巫霜序面露厌恶之色:“因为房事不顺,已经被魏腾杀了。尸体刚验过,丹田血气馥郁,经脉却无比孱弱,应当没有修行过,很难施展邪术。”
“这……”
赵宁脸色有些难看,现在关键问题,是找出魏腾忽然想不开要强占花朝的原因。
如果有幕后黑手,那嬴无忌便能脱罪一半。
如果魏腾的死也跟幕后黑手有关,嬴无忌又能脱罪大半,到最后未必不能继续留在黎国。
所以刚才听到猫女的时候她还有些欣喜,可猫女线索一断……
她又问道:“嬴无忌呢?嬴无忌怎么说?”
巫霜序咬了咬牙:“嬴无忌身中几十剑,剑伤来自魏腾的护卫,不过都不在要害部位,暂时性命无虞。但他因为杀人太多陷入魔障,神智有些不清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只说人是他杀的!”
“胡说八道!”
赵宁心里发堵:“他还尚未突破胎蜕境,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屠灭这么多胎蜕境高手!”
她就是想借这个做文章,但现在嬴无忌的自言自语,直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
平陵君接腔道:“殿下此言差矣!嬴无忌过往只以庸弱形象示人,结果却不声不响地突破到了精气神三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