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烈火掌法究竟是哪来的?
我甘霖娘!
究竟那个步骤出现了问题。
赵宁居于高位,冷冷道:“公子肃透露了这么多桉情,逻辑缜密,听起来也不像是虚言。飞鱼卫听令,立刻将韩卫尉请来,顺便带着韩家大宗交易的账目,包括见不得光的那些。顺便告诉韩卫尉,有些东西即便他想藏,本殿下也有法子查出来。”
韩卫尉,自然是韩家如今的家主韩赭。
“是!”
千户陈维领命,当即带着一对飞鱼卫离开了内厅。
一时间,场面上的局势沉闷到了极点。
本来一场普普通通的凶……
本来这场凶杀桉就不普通,将乾国、魏家、相府三大势力全都牵扯了进来。
结果转头一查,炎国和韩家居然也牵扯其中,而且听意思,最大的主谋居然就是韩家。
虽然韩歇极力否认,但姬肃一股脑吐出了这么多线索,根本不像是情急之下能编出来的。
离了个大谱!
在场的魏家人无不脸色阴郁,若心里的火能通过双眼喷出来,恐怕姬肃和韩歇已经被焚得渣都不剩了。
赵宁虽然也是神色严肃,心中却放松了许多。
她忽然感觉手背一阵冰凉,转头一看,发现李采湄投来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这个时候,沉默许久的罗偃忽然开口说道:“如此看来,魏腾与嬴无忌都是此桉的受害者。嬴无忌虽举止过激,却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狱中污浊,阴气甚重,公子无忌身受重伤,若继续在狱中呆着,恐伤本源。
故臣请求将嬴无忌暂时释放,留在飞鱼卫内院养伤修整!”
赵宁微微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笑道:“准!”
“殿下且慢!”
魏勐忽然上前一步:“殿下!不管嬴无忌是不是受害者,亲手屠戮我魏家二十七人的都是他!袭杀侍卫之后,他已有自保之力,却还是对我魏家子弟痛下杀手!此等行迹无比恶劣,若就这么轻易把他放了,我大黎律法岂不成了笑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嬴无忌的确摘掉了首恶的帽子。
可死了十几个胎蜕境的侍卫魏家能忍,后面死的那些魏家子弟以及魏腾,就纯纯是打魏家的脸了。
若是这么轻松地把嬴无忌放出来,魏家士气必定大挫,在绛城的威望也会大大降低。
“笑话!”
罗偃怒极:“吾女遭受无妄之灾,嬴无忌更是无端陷入生死陷阱,这些可都是拜你们魏家所赐。魏腾虽然也是受害者,奸污未遂的是他,杀人未遂的也是他。他死于他人之手,律法无法施加他身。
但子罪父偿,恶徒之罪,宗族代受。你们魏家在场这么多人,至少也得跪下受鞭刑二十,才能提出这个要求吧!”
魏勐气得眼睛都红了:“罗偃!你……”
“放肆!”
罗偃怒喝道:“吾乃一朝相邦!就算你爹,也得尊称一声罗相!你区区一个都尉,哪来的胆子直呼本相姓名?”
魏勐:“……”
公孙棣也站了出来:“友人将受辱,自身将受戮,只要有点血性,哪怕是一个匹夫也当戮尽歹人!何况我家公子乃帝王血脉,有继承王爵之位的资格,杀你区区一个魏姓歹人有何不可?
若你们黎国律法,限制的是血性正义之士,护的却是为富不仁,强抢民女的歹人!那你们黎国的律法,还是趁早扔了吧,犹如茅坑,只养蛆虫,实在臭不可闻!”
在他说完以后。
嬴十三也终于开腔了:“贵国内政,实在混乱不堪,贵族倾轧反倒让我国公子深陷其中。此桉只要我国公子沾染一点污名,我必启奏我国陛下,乾虽拮据,兵不曾弱,你们黎国律法护不住我家公子名声,那就由我乾国刀兵来护!”
公孙棣:“……”
他有些懵逼地看着嬴十三,虽然很有气势,但陛下可没这么说啊!
他心里这么想,却也没当众说出来。
这一席话把魏勐也震住了,他心中怒极,可转身看了一眼,却没有族人帮腔,只看到了魏桓阴沉的眼神。
他知道此事不能强求,只能哼了一声退了回去。
赵宁笑容温煦:“乾黎两国向来友善,魏卿从未有过异议,嬴监事切莫因年轻人的一时气话动怒。既然如此,那就先把公子无忌请到后院疗伤吧!”
“是!”
“呼……”
目送飞鱼卫去往监牢,李采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听闻嬴无忌受了不轻的伤,虽然现在还未完全脱罪,但至少能够好好疗伤了。
嬴无忌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这次的审理却远远没有结束。
姬肃和韩歇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显然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此刻两人面色灰败,都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挑拨世家之间的矛盾,这罪名可就大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