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韩赭神色有些复杂,旋即又问了一个问题:“既然你精气终身无法突破,又为何不早早凝聚三品灵胎?”
韩倦躺在躺椅上,慢悠悠地摇晃着:“我的修行之路,师父另有安排。”
“哦……”
此番交流后,父子俩沉默了许久。
深秋的风有些大,吹得院子里的树叶哗啦啦地响。
过了好一会儿。
韩赭才问道:“倦儿,你在阵法上的造诣如何?”
韩倦懒洋洋道:“还行吧!”
还行吧!
就是很厉害!
一个多月的交流下来,韩赭也算对自己的儿子有些了解了。
这小子,天资卓绝,却谦虚得很。
颇有研究的,在他嘴里就是不怎么会。
他嘴里的还行吧,就是贼强!
这下就放心了。
“帮爹一个忙?”
“什么忙?”
“去冢盘里找东西!”
“只是找东西?”
“只是找东西!”
“没问题!”
韩倦坐起身,神情显得颇为轻松。
韩赭也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又补充了一句:“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爹能拿出来的,都可以给你!家主之位坐不坐?坐的话爹给你安排!”
“可别!”
韩倦收拢了一下自己宽松的道袍:“既已入红尘,又有父子的情分在,总得做一些事情,家主之位终是俗物,我不感兴趣。不过,还真有一件事情我颇为想做。”
“何事?”
韩赭来了精神,儿子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提要求。
韩倦把散落的头发绑了起来。
从一个慵懒且虚弱的道士,变成了一个干练……但虚弱的道士。
他笑了笑,指着绛城西边的那座山:“烦请父亲居士将母亲大人请出,咱们一家三口去爬山!”
韩赭一阵恍忽。
那座山。
是韩倦出生的山。
是他差点夭折的山。
同时也是他出家的山。
那座山上,有一家三口生平仅有团聚的五个月。
哪怕没有那时候的记忆,他也想上去看一看。
……
“吱呀……”
尚墨书局的后院门缓缓打开。
花朝轻手轻脚地闪身进来,旋即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花朝姐姐!”
“啊!”
花朝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中纸张藏在身后,俏脸有些发红,生怕被问起纸张上的内容。
好在白止没有那个脑子,她紧张兮兮地看着花朝:“花朝姐姐,你有没有见到公子?他自从上午离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啊?”
花朝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怎么会出门这么久?
不过也是。
他们好像马上要进那个什么冢,有正事商量也正常。
她不动声色地将纸张塞进怀里,轻轻地拍了拍白止的后背:“无忌他有正事儿要忙,咱们别给他添乱!”
话说,,,..版。】
“噢……”
白止点了点头,她刚才翻了很多书,都没有找到侍寝和月事有什么关联,总感觉这是公子搪塞自己的理由,一整天都有些患得患失的。
嗯?
等等!
这不是有一个现成的女人可以问么?
她扯了扯花朝的衣袖:“花朝姐姐,我想替我朋友问你一个问题啊!”
“你问!”
“我朋友想问,来月事的时候,能不能侍寝啊?”
“……”
花朝脸色有些古怪:“当然不能啊!”
“原来是这样!”
白止终于松了口气,懊恼地挠了挠头:“可书上为什么没有啊?我,我是说,我朋友没有在书上找到。”
花朝问道:“哪里的书?”
白止理所当然道:“公子书房里的书啊!”
花朝扶额,为什么你那么尽力,还是把话给说漏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因为无忌书房里的书,都是正经的书!”
“这种事情很不正经么?”
“你让我怎么回答你呢……”
花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昨晚是因为小白止的月事,而不是无忌身体……
不对!
那赵凌又怎么解释?
还是有问题。
花朝攥着胸口的衣服,里面是她朋友传授的所有经验,据说有七成的把握治好喜好男风的病。
但无忌是公主的人,自己又跟他是亲人一样的关系,由自己出面肯定不合适。
所以……
哎?
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小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