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采湄的问题!”
赵宁吓了一跳:“您是说采湄她……”
她瞬间就明白了嬴越的意思。
真正有问题的是李采湄。
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
为了脱困,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骗了嬴无忌。
然后泄漏了自己的身份,让嬴无忌借这个身份要挟自己,从而还她自由身。
可……
采湄是这种人么?
嬴无忌是这种人么?
看错一个尚且还能解释。
难道两个都看错了?
赵宁已经怀疑人生了,却还是咬牙说道:“父王,我相信嬴兄和采湄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怎么解释!”
赵暨声音愠怒,语气中的杀意,再也难以掩饰。
赵宁深吸一口气:“儿臣无法解释,但儿臣认为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内里一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解开!此时,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弄清楚其中的误会!”
“混账!”
赵暨怒声训斥:“你都监国多少年了,怎么还那么单纯?竟然还相信人性!”
赵宁只觉得胸闷得无法呼吸,面对赵暨:“儿臣不是相信人性,而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难道父王之前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么?
何况即便真是个阴谋,嬴兄敢于这么摊牌,以他的性格,想必也是做好了万全之策。
父王当真觉得,现在采取行动,就能把秘密守住么?”
赵暨沉默。
赵宁继续问道:“如果真是阴谋,嬴兄又为何先后在百家推演和冢盘之时,为王室赢得了那么多利益?或许真有什么巧合,而且,而且……”
她咬了咬嘴唇:“而且儿臣回想了一下,嬴兄真的只当儿臣是个公主,那丰厚的聘礼也不是让儿臣代为转交,而是……本来就是给儿臣的。”
记忆朔回,她想起了跟嬴无忌那几次较为亲密的接触。
本来的熊抱,变得有些暧昧。
原来并不是自己的原因。
而是他的原因!
赵宁见赵暨没有反对,便深吸一口气道:“儿臣这就把他们请来!”
“不必了!”
赵暨轻轻吐了一口气。
赵宁有些急:“父王!”
赵暨背着手看向殿外:“你能想到的事情,难道孤想不到么?今晚嬴无忌就会去找李采湄,孤已经下令在晴绛殿外布置了阵法,届时就算一个苍蝇也逃不出去。”
赵宁:“父王!您……”
赵暨丢过去一块玉石:“捏碎它,便能启动阵法!孤相信你,能做出最利于大黎的决定。”
赵宁:“……”
……
天气已入深秋。
小院内已经开始有树叶泛黄凋落了。
但好在种的种类比较多,并不会全都落叶这么早,所以整体看起来还是郁郁葱葱的。
可是……
“迟早还是要凋落的!”
李采湄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物,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花木,就算生命力再旺盛,长久处于幽冷之处,该凋零还是会凋零。
松柏不会。
但松柏天生就是清冷的性格。
有些草木,注定无法成为松柏。
“那个小子,今天应该出来了吧?”
她从怀中取出那枚阴鱼玉佩,轻轻地摩挲着。
这块阴阳同心佩触发过一次,就代表他受过一次足以致命的伤势,让身负阴鱼的她也难受了好一阵,但好在只有那一次。
后来就再也没有触发过。
她不知道任务顺不顺利,但人大抵上应该是平安的。
可结果究竟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平安。
处理完事情,会第一时间来看我么?
“哗……”
是石块滑落的声音。
李采湄连忙站起身,方才略显幽怨的神情一扫而空,步履轻快地走向墙角。
笑吟吟地看着嬴无忌的脑袋:“还是秋天好啊,冬瓜收成就是快,真么快就又长出了一颗。”
嬴无忌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脑袋:“你这回怎么放了这么多石头?”
“哼!”
李采湄轻哼了一声:“懒得等你,就把石头摆起来,恰好听个响!”
嬴无忌笑嘻嘻地钻了出来:“这么说,你还是在等我对吧?”
李采湄白了他一眼:“我才没有等你,不过是有人经常不请自来,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图谋不轨,我得保护自己。”
“切,就这?”
嬴无忌嗤笑一声:“除了能防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你还能防住谁?”
李采湄轻笑:“就你还正人君子?哪有正人君子,整日偷偷钻女子的闺院的?而且大半夜的,还喝了酒,你该不会想借着酒意做些什么平时不敢做的事情吧?”
嬴无忌嘻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