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相当于亲家平分行政权。
多年以来,两家都相当融洽,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但大年夜过后。
有趣的事情来了。
郑地作为韩土的一部分,自然也出现了不少失火地。
但失火的程度,却堪堪达到正经韩土的一半。
而且除了失火的房屋,几乎没造成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完全就是放火的艺术。
可即便这样,郑家也没搜寻到多少趁火迁徙的百姓。
处处都是欲盖弥彰的味道。
议事大厅气压很低。
让几个郑家人有些喘不过气。
现在韩家在忙着自己的事,无暇搭理他们。
但他们知道,这些人酝酿的怒火,迟早会撒到他们头上。
韩赭心中也是怒意盈满,同时又隐隐有种不安。
发怒,是因为郑家。
不安,也是因为郑家。
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前,他不可能找郑家的麻烦,所以他现在都放任郑廉老爷子在自己的住处睡觉。
当然,郑廉能不能睡着又是两说。
一旦尘埃落定。
韩郑两家必定要将隐患解决,谁都不知道过程会有多激烈。
同时。
自己在韩家的地位,恐怕也会受到不小的挑战。
“老爷,平陵君求见!”
韩赭听到这个声音,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上午才刚刚背刺,晚上就敢上门?
赵契。
你是真敢啊!
他这次已经不想让赵契滚了,他想直接提刀砍了赵契的狗头。
但他没有选择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赵契代表的是南宫燕。
他可以杀赵契,却不能失去跟南宫燕的合作渠道。
这次韩土就算能把所有刁民全都留下来,恐怕也要元气大伤。
并不是重建烧毁的房屋要花多少钱,而是这次蔓延全境的大火,已经烧毁了韩土百姓对徙民令阴谋论的深信不疑,从今天开始,韩土官府对限制百姓行动的投入至少要提升数倍。
可以说,摆在魏韩两家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立刻跟赵氏开战,利用战争把百姓牢牢锁住。
要么就是尽快把姬姓联盟搞起来,以联盟的形式强行与赵家割席。
战争的结果,韩家不太愿意承受。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所以,趁着韩土还没耗得那么惨,尽快走联盟一路才是正事。
“让他到偏厅找我!”
韩赭冷哼了一声,便朝偏厅走去。
片刻之后。
赵契坐在韩赭对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在朝堂上的表现,虽然不至于让魏韩两家派此刻暗杀。
但以后,只要不能给魏韩两家带来利益,就休想从魏韩两家得到丝毫好脸色。
甚至提供获得利益的机会都不行。
因为之前没有一次成功的。
面对兵人境强者的臭脸。
赵契有些胸闷。
但他转念一想,你脸就算再臭,又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反正我形象已经够差了,再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想通这点。
赵契瞬间念头通达了,甚至翘起了二郎腿:“韩卫尉,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想不想跟我表姨见面了?”
韩赭:“???”
情绪不会凭空消失。
只会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看韩赭脸色难看更甚。
赵契更高兴了,不过他也担心被砍,就直接取出了一团真气团。
很快,真气团就化作了南宫燕的形象。
韩赭眼皮抬了抬:“南宫世侄,情况如何了?”
南宫燕澹笑一声:“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
事先可是说好的,等一个月后的冢盘大开就行了。
韩赭眼睛微眯:“哦?那南宫世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南宫燕直截了当道:“我想与令郎韩倦单独见一面!”
“哦?”
韩赭语气平澹:“南宫世侄见犬子所为何事?”
南宫燕笑道:“只是想和他聊一聊他师门的事情,韩世伯放心,我不会对令郎做什么的。”
韩赭神情从容:“吾儿虽然重伤未愈,却也不是南宫世侄能够伤到的。”
这个回答。
有些没营养。
因为并没有回应南宫燕的请求。
韩赭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补充说明的意思。
南宫燕等得有些烦躁,只能继续说道:“其中涉及到一些牧野碑的秘密,这些事情韩倦知道,也是我想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