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以赴争夺含光剑啊。”
如此避重就轻。
公孙棣更要问了:“我是说,陛下想怎么样处置公子无忌?如今田伯洸重伤未愈,几乎等同于弃权,公子你对赵宁又有十足的把握。到时对上了公子无忌,公子准备怎么做?”
嬴无缺脸上笑意不减,眼神却变冷了不少:“公孙兄这是担心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公孙棣沉默,有些事情不能多问。
他是嬴越为下一任乾王精心培养出来的臣子,有些事情比嬴无缺还要清楚。
虽然他不知道嬴越具体的计划,但前些黎国徙民那次,他能很明显察觉到,嬴越不想让黎国百姓迁徙到中原以外的某个地方。
但是因为未知原因失败了。
从那时起,嬴越就对嬴无忌的态度急转直下。
这里面肯定有深层次的矛盾。
而这次,嬴无忌可能要承受史无前例的乾王怒火。
嬴无缺见他沉默,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公孙兄,你可还记得在戏楼之时,嬴无忌如何折辱于我?现在,你想帮嬴无忌求情?”
“求情不敢!”
公孙棣拱了拱手:“我的确不想看到两位公子手足相残!在戏楼如此,这次同样如此。”
嬴无缺冷哼一声:“在戏楼你没有阻止下来,这次同样阻止不下来。你如此欣赏嬴无忌,大可成为驸马府幕僚,黎国还在变法,大有你一展宏图的机会,又何必委曲求全,当乾国臣子受这种鸟气?”
公孙棣脸色微僵,摇了摇头拱手道:“是我失言,公子勿气!我与公子无忌只是私交,不会影响臣子本分,告辞!”
说罢,直接转身离开。
嬴无缺冷哼一声,本来畅快通达的心绪,顿时变得有些堵塞。
他不明白,公孙棣这种被培养出来当狗的臣子,凭什么敢在路上冲着别人汪汪示好?
私交?
私交!
这两个字,放在臣子身上,真是愚不可及!
好在父王没有这么迂腐。
在自己夺得含光剑后,一切糟心事都会消失不见。
嬴无缺有些烦躁,起身准备推开窗子,想要吹吹冷风。
却不曾想。
一个声音响起。
“看来公子无缺也是性情中人啊!”
这个声音。
跟他一模一样。
嬴无缺转身看向桌上的镜子,镜子中是他自己,但表情神态跟他完全不同。
此刻。
一张阳刚硬朗的脸上面挂着娇笑。
让他分外不适。
他皱起眉头:“变回你自己的样子,我的相貌,你不配用。”
镜中人咯咯直笑:“我当然也不想因此开罪于你,只是如今神魂正牵绊于碎镜之中,无法以真身见人。
不然公子无缺的皮囊啊,我还真不一定能看上。
说出来也不怕你生气,毕竟我喜欢俊秀漂亮的,嬴无忌的长相就不错。”
嬴无缺皱了皱眉。
你是真不怕我生气啊!
他不想在皮囊问题上牵扯,只是问道:“情绪收集得如何了?最终一战之时,能否收集齐全?”
姜乐清摇了摇头:“恐怕有些难,嬴无忌可能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大部分时间情绪波动并不大。只有在未时三刻,才有一个小的涨幅。
赶在之前肯定不行了,只看公子无缺能激发他多少情绪了。”
“哦……”
对于这个结论,嬴无缺并不意外。
嬴无忌打定主意要夺含光剑,面对自己自然要严阵以待,闭关才是正常的。
不过……
未时三刻?
这应该是跟赵宁呆在马车上的时候。
该不会……
这些黎国人可真是变态啊!
几十年前,就出过一个魏家家主,喜好男风还重用男宠,搞出了一个世人皆知的龙阳君。
结果不曾想,赵家也好这口。
难怪赵宁娶了一个坤承之躯,却久久没有诞下子嗣。
嬴无忌娶了一个没什么地位的公主,却依旧对黎王室死心塌地。
原来是这个原因。
呸!
这个圈子的人,可真恶心!
嬴无缺只觉头皮发麻,赶紧甩了甩脑袋,不再想这些恶心的事情。
姜乐清问道:“公子无缺,怎么了?”
嬴无缺摇头:“没什么!总之我尽力而为,你也不要拖后腿,此事嬴姜两家各取所需,是合而两利的事情。”
姜乐清笑道:“放心,嬴无忌虽然有些古怪,但我还从来没有失手过!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父子亲情,手足兄弟,乾王室为何要对嬴无忌如此狠辣?”
嬴无缺冷哼一声:“此乃乾王室的家务事,你没感觉自己问得太多了么?”
姜乐清有些不满:“切!谁希得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