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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正在这时。
白仪拿起了一张面具,惊喜道:“这面具做得好生漂亮,这在戏曲中又是做什么的?”
花朝本来已经准备拉着李采湄去试衣了,听到她问问题,又不得已顿住了。
李采湄笑道:“姑娘先去给伯母讲解吧,用不了多少时间!”
“嗯!”
花朝这才走过去,把她跟嬴无忌研究过,却还没有付诸实践的变脸戏法讲了一遍。
白仪哪能这么轻易地放她走,目光瞥向了一旁正在朝面具上涂颜料的半大小子。
约莫十岁出头,还没长开的样子。
“
这些面具,都是那个小孩子画的么?”
“嗯!他是我的亲传弟子,颇有绘画的天分,就让他一边学唱戏,一边画面具,也能多挣一些湖口的银两。”
花朝朝小男孩笑着招了招手:“清砚,快过来!”
“哎!”
那个叫清砚的小男孩有些木木的,好似现在才反应过来一行人在。
抱着画到一半的面具快步跑了过来,有些委屈道:“师父,你好几天没有来戏楼了。”
花朝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这段时间师父家里有事,所以来得比较少,等到七月以后吧,到时候师父亲自教你你唱曲儿!”
“要等到七月以后啊!”
清砚有些失望,好似因为将要好久见不到师父而神伤。
花朝笑道:“快让你画的面具给这位嬢嬢看一下!”
“嗯!”
清砚乖巧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递给白仪,而是递给了花朝。
花朝只当他小孩子怕生,便笑着去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白仪忽然脸色剧变:“小心!”
不由分说。
一脚踹向清砚。
而此时,花朝的手已经接触到了面具,纤纤玉手顿时飞快塌缩,变成了薄薄的画纸。
幸好面具及时脱手,这种纸化才没有蔓延,玉手也堪堪恢复,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她惊骇地看着清砚,不知道根本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被白仪踹飞出去的清砚,也彻底化作一张画卷。
画卷之中。
清砚依然是方才木木的神情,但眼神中却多出了一丝痛苦和不解。
他看着花朝,既是不甘,又是不舍。
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
“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七月?是……又想丢掉我了么?”
画卷之中,除了他的形象,还有密密麻麻的复杂纹路。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些复杂纹路瞬间全部被点亮。
飞快融入他的身体内。
而他的模样,也很快从一个小孩,变成了一个青年男子。
依旧看起来木木的。
只是神情依旧跟一个孩童一样。
他的语调很平静,却让人听出了极为复杂的病态情绪。
“师父!这会别丢掉我了好不好?”
“丹青!”
赵宁面色聚变,铿的一声便拔出了重黎剑。
曹公公也飞快挡在众人身前。
花朝虽然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清砚变成了这副模样,但她知道婆婆修为废了七成,自己得保护她。
几乎是下意识的,全身真气都调动了起来,飞快凝出刚学会不久的护体气晕,把白仪挡在了最后。
却不曾想。
几乎是同时。
她感受到了另一股几乎一模一样的真气。
“这……”
她飞快侧过脸,刚好与同样忘来的李采湄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全是震惊。
李采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看到这股真气,她什么都懂了。
无忌他跟这个花朝姑娘关系不但是自己想得那样,他甚至把自己渡给他的本源真气都给了她!
一股难言的委屈在她心头蔓延。
这是为什么呀?
花朝的脑袋更是被冲击得一片混沌。
她大概知道本源真气的意义。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有太子妃的本源真气?
一时间,那日无忌重伤的情景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再加上这太子妃委屈的神情。
无忌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心绪无比复杂。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张了张嘴。
几乎跟李采湄同时开口道。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