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行的不只是粮草。
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后勤一点都没让她操心。
打仗的钱不缺,就连让姬姓视作宝贝疙瘩的玻璃镜,她都有足足十万面。
这仗打的。
还没开始就已经觉得过瘾了。
说到兴起,她一把就挑住了嬴无忌的下巴:“等我凯旋,你便以身相许吧!”
话刚出口,她就感觉有些不对。
赶紧把手收回去,笑道:“开个玩笑!”
嬴无忌咧了咧嘴。
若这次国运之战打赢,那便不再会有任何人敢质疑她的地位。
到时候趁着老丈人还能撑场面,的确该生娃了。
一想到之前那石室中那旖旎又克制的场面。
有些赤鸡。
但刚经历过这种事情,又好像有些赤鸡不起来。
他沉声道:“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赵郢那个老匹夫早就察觉到了危机,只是苦于被一直压制。这些时日,罗相在新地把赵氏的利益压制得死死的,他就在宗室中各种扇动不满。
你带兵攻打暝都安邑,消息不可能透不出来。
只要露出胜势,就很有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氏的问题,很有可能彻底爆发。”
赵宁凛然一笑:“只要他敢动,那我便敢把他这一脉彻底灭了,这颗毒瘤活得时间太长了,也到了该清算的时间了。”
嬴无忌点头:“灭他倒是不难,难的是宗室里面的骚动。”
这个问题,不可谓不棘手。
其实赵郢在宗室的影响力一直都在慢慢下降。
冢盘中错误的指挥,让整个赵氏宗室青年子弟一败涂地,最后还是靠赵暨解的血源蛊。
再后来,新地偷鸡,被赵暨狠狠压制。
在宗室年轻一辈心中,他的威望早已大不如前了。
但是……
赵氏在新地实打实地没有获得太多利益,黎国造了这么大一块肉饼,身为一国根基的宗室却连油水都没有舔到几口,不满的情绪已经酝酿很久了。
根本不用怀疑,赵郢即便狗急跳墙,也会打着宗室利益的旗号。
把他杀了,赵氏势必会人心惶惶。
但利益又绝对不能让太多。
所以,怎么才能在不让渡利益的前提下,平定人心?
赵宁沉声道:“罗相已经准备好了!”
嬴无忌:“……”
老实说。
他胸口有些闷。
但罗偃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可这结果,却未必真能像众人期许的那样。
赵宁轻叹一口气:“尽人事,听天命吧!”
深处漩涡之中,谁能说清赵氏的前路究竟如何。
她站起身来,俯身轻轻揽了揽嬴无忌的肩膀:“一切小心!”
说罢,便变回了原阳公主的模样,匆匆离开了驸马府。
嬴无忌轻吐一口气,缓步走到了院子里。
七月马上就要到了。
虽然暝都尽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但从明天开始,他都必须要进入暝都了。
主要是这破地方很恶心,只有特娘的傍晚的时候能进出,但暝都尽头却不一定是在傍晚出现。
所以如果不提前进入,一旦暝都尽头出现的时候离傍晚太远,就会失去先机。
至于这次去暝都尽头都要干什么。
嬴无忌还真有些不确定。
依照姬姓和姜姓的说法,这次规则外化,是参悟规则的好时机。
而按倦子哥对暝都的解释,若是能斩断一切规则,就相当于斩断了暝都与现世的羁绊,然后把线全都握在自己手里面,顺理成章就能成为暝都之主。
但有一点很蛋疼。
就是上次他彻底斩了牧野碑,理应握住一部分规则。
可实际上的情况却是,暝都里牧野碑的血脉规则彻底失去束缚,变回了牧野碑形成之前的模样,导致姜太渊复苏血脉的操作在暝都里面完全失去了效用,姜姓天才必须时不时地离开暝都修炼。
也就是说。
断是断了。
但断掉的线究竟有没有在自己手上……
笑死!
根本感觉不到。
所以说应该怎么搞?
“嬴兄!发什么呆呢?”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嬴无忌根本不用辨认音色就能知道这是谁。
因为现在驸马府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