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足,音调都低了不少。
这些时日。
应该等。
但她不太忍心嬴无忌等。
而且……她也有些等不及了。
现在心跳快得如擂鼓,身体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贴着。
她仰头一看。
看到了嬴无忌稍显戏谑的神色:“出征之前你说凯旋之后就把我办了的时候,可是一副要把握在手掌之中的模样,怎么临近上阵杀敌,反而退缩了?”
赵宁一听。
感觉这样不好。
若是这样临阵退缩,岂不是要被嬴无忌嘲笑一辈子?
索性心一横,直接翻身把跨坐在了嬴无忌压的身上。
而她的手,也不知何时已经探了下去。
她问道:“你说是这般掌握在手掌之中么?”
嬴无忌:“嘶……”
老实说。
这波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
被拿捏了。
而且是被重重拿捏。
场景有些旖旎。
却有些粗暴。
他赶紧叫停:“这不是打仗,不是让你提剑杀人,要懂得以柔克刚啊!我以太子太傅的名义命令你,好好回忆一下以前,之前演练的时候突飞勐进,怎么实操的时候退步了这么多?”
赵宁:“……”
仔细想想。
好像是有些退步。
脸上爬上一丝羞窘之色。
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上面待着了。
无奈之下。
只好放弃了刚才强装出来的镇定。
翻身躺了下去,轻轻打开了衣襟。
别过头去,犹豫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太傅教我!”
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
嬴无忌没有让这场授业活动有半分气氛断档,很快就把真理透彻地剥离了出来。
面对真理。
赵宁激动得有些颤抖,却发现嬴无忌停了下来,不由问道:“太傅为何停手?”
嬴无忌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以前只是纸上谈兵,贸然实战,出人命了怎么办?”
“别!”
赵宁赶紧说道:“我算过,今日是开战的良辰吉日,虽有血光之灾,却也会逢凶化吉,不会出人命的。”
嬴无忌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善!为师只是考验考验你,没想到你为了这一天,私下竟然如此用功。既然如此,那便开始吧!”
接着。
两个人便开始了授课。
赵宁没有经验,一开始有些冰泉凝涩。
但在嬴无忌直指要害,深入浅出的讲授之下,慢慢变得圆润如意。
一番酣畅淋漓的传道授业之后。
终于拨开雨雾,看到了人生的真谛。
……
翌日。
宫门口百官云集。
昨日罗偃回来,他们便想立刻弹劾,却被赵暨以庆功宴为由给搪塞了过去。
于是昨天一天,他们又把弹劾的言语补充修缮了一遍。
这次修缮,秉持着三个原则。
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要黑有所依,不能乱扣帽子。
第二,绝对不漏过罗偃做过的任何一件坏事。
勿以恶小而不弹。
第三,攻击性强,绝对弹劾的利落漂亮。
所以一晚过去。
他们一个个信心满满,一大早就堵在王宫门口,等着大朝会来自赵暨的传唤。
人人咬牙切齿,不把罗偃弹得脑浆迸裂,就对不起身上的官服。
结果等啊等。
等到日上三竿了。
都没有等到赵暨的传唤。
赵郢神情已经阴郁得要滴出水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宫门。
对于这种情况。
其实他内心早有预料。
黎王向来器重丞相,这次情况虽然严重,但他可不信赵暨一点都不包庇罗偃。
但这次,他杀意已决。
若这次都杀不了罗偃,那他在赵氏宗室里的声望就一点都不会剩了。
罗偃他吃定了!
就算嬴赵两脉的祖先嬴蜚蠊来了也留不住他!
在他阴冷的注视下。
王宫大门缓缓打开。
但出来的,却不是负责传召的礼官,而是赵暨的贴身太监曹公公。
看到曹公公出来。
众人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