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俩感情深的都不用化形了么?今天的饭蹭不到了,回家。”
“七月初六,去蹭饭的路,碰到了姜乐清,她说她也要去嬴府,就一路走了。结果到了以后,白芷不让她进,俩女人吵起来了,我寻思这顿饭我没命吃,先溜。”
“七月初七,还没有出门,嬴无忌就传音,说今天七夕,乌鸡哥要大被同眠,好不容易才劝动她们,让我懂点事。”
“……”
一片寂静。
良久。
一个学生问道:“吴夫子,您确定这日记是真的?”
吴青轻咳了一下:“我家先祖跟太祖皇帝是过了名的交情,而且当年传记多沾染艳情,肯定也不是空穴来风。”
众人面面相觑。
难怪开国之时,太祖皇帝说虽然燃血严重,但是还有七年可活,结果就活了六年半就归天了。
这私生活,搁谁谁都要归天。
不羡鸳鸯不羡仙,羡慕太祖每一天。
虽然这跟太祖皇帝在史料当中伟光正的形象不太符合,但哪个英雄不爱美人?
而且据说他们夫妻妻妻妻妻的感情很好。
天元运朝之前,天下诸国都是贵族当政。
运朝开国的时候,也有很多人担心,贵族会再度复苏,但太祖皇帝的妻子们都很配合,没有对自己子女有任何偏袒,这才使得七百五十年来,天元运朝没有出现任何特权阶级。
可是……
这册日记是从天元五年才开始写的,只有一些太祖皇帝的日常,好像不是特别重要啊。
不对!
众人看着吴青脸得意的神色,忽然反应过来,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只有这册日记,这个小老头不会兴冲冲地把他们叫过来。
飞快合日记,众人看向下一本书。
我和太祖皇帝的那些事……
众人翻开第一页,语句平实,却相当有代入感。
“年轻时候的太祖皇帝,跟我一样,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废物,我们一起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直到那天他恳请我带他去青楼。”
“那天,他开苞了,也开窍了。”
众人:“……”
接着,他们就跟着这个曾经的吴王,一起感受起了太祖皇帝的一生。
只是看着看着,他们就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尤其是看到那句“你脸呢,老逼登?”,质疑之声四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祖皇帝对平民尚且有圣人心肠,怎么可能对母国那般抵触?”
“而且史书之中,乾王对待太祖皇帝极好,不然后面太祖皇帝也不可能那般顺利接手乾王之位。”
“对!当年乾国最缺能赚钱的人,乾王究竟是何等狭隘的心胸,才会强夺太祖皇帝经营起来的书局?”
“我也觉得格局不可能这么小。”
“如果只是为了私生子的颛顼帝躯,未免有些太牵强了,那玩意好像也不是很强,而且个人之战力,怎么可能抵得过治国的智慧?”
他们讨论得相当激烈。
吴青只是在旁边笑而不语,这些学生都是学宫的少年翘楚,大多注意力都在开拓创新,思维已经被盘成如今盛世的模样,的确有些难以理解当年人的心态。
他也只是任这些学生讨论,准备在最后给他们好好一课。
可就在这个时候,这本传记忽然出现了奇怪的变化。
因为这是吴丹的手写初稿,里面甚至附带了很多当年宫廷画师提供的肖像,这里面正好有嬴无忌怒骂嬴越“老逼登”的画卷。
随着众人的剧烈争吵,画卷氤氲不断,最终化作一缕缕流光从书册挣脱而出,化作一个朦胧的人影。
最终。
化作了一个目光迷茫的人。
众人:“……”
沉默。
还是沉默。
终于有人开口:“敢问阁下可是……乾王?”
嬴越一脸迷茫地扫视了一圈,他只记得自己在辘轳剑中呆了好久,在孤寂之中彻底消散了意识。
为什么……
为什么又活过来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没有了实体。
而身边的这些年轻人,似乎还带着一丝好奇与崇敬的目光。
他定了定神,虽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眼前这些人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便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诸位后生,乾国安在?”
“乾国,早就不在了!”
“……”
一时间,嬴越的脸色有些难看。
一个学生笑着补充:“如今我人族早已建成了天元运朝,嬴赵芈魏吴皆功勋耀世,乾王又何必纠结庸俗的国家理念?”
“也是……”
嬴越只能认下,毕竟早已成为失败者,现在再无能狂怒又有什么用?
现在当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