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赢五万鞑靼兵马吗?!在我们等待的这些天里,谁来阻止小王子?”
“陛下!”韩文、闵珪都跪了下来,皇帝这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动用京师的精锐,可这样一来,危险性大大增加,“臣等都知陛下爱民如子之心,但事分轻重缓急,京师与北直隶各县孰重?还望陛下三思!”
……
……
在皇宫之中争论的时候。
良乡县已经收到了夜不收的警迅。
驻守在此处的是石奉、朱凤,军学院派到此处的军事小组则是韩十二郎、岳建庭、曹新。
石奉将虎贲卫带到此处以后,募兵的顺利程度超过他的想象,因为良乡县距离京师较近,所以早先被圈占的皇庄、官庄尤其得多,上半年的分田,直接收益的老百姓也就多。
因而抵抗鞑靼人的情绪尤为激烈。
易州、涞水还是各乡分开,良乡县则是统一形成了一个护粮队。
原先时候,百姓自发形成的队伍组织程度不高,后来三人小组下来以后,对各路人员进行的分类编排。
腿脚好的到处穿插传递消息,身体壮得学学操练,而且不能所有人揉在一起,要分开。
就以乡为名,张集乡、牛儿堡、大里沟、王家庄,这相当于是番号。
原来觉得这些很土,但是曹新坚持要求这样,王家庄的人去张集乡没关系,张集乡的人也过来啊,所有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护粮。
而且百姓乡土情结重,就是这些名字,让他明白在这里拼命是为了啥。
他们不是给别人打仗,而是给这些地方的村民自己打仗!
除了粮食,好些人还有媳妇儿、还有娃儿,但凡算个男人,这时候该干什么都不用说。
后来石奉领着虎贲卫进驻了良乡县城,这让当地百姓更为兴奋,
只不过前几日,鞑靼大军从这里过的时候,走得急,并没有来打县城,只是放出去一些人马,而这些零零散散的鞑靼人,则像是给他们排练一样,至少试试计划中的指挥链条是不是管用。
但今天不一样。
虎贲卫中有职业的夜不收,在上午时就转进县城禀告,
鞑靼大军向这里来了!
“来了多少人?”石奉勐得转身,他有些兴奋地望着自己手下的兵。
“都来了!”
“都来了?”就是边上的朱凤也惊了。
良乡知县周铮,是个干瘦的教书先生模样,他反问道:“是向良乡来吗?”
“是的!千真万确!”
“这是什么意思?”朱凤实在无法理解,“到了京师,一下不打,竟又折返,难道要回去?”
“回去是不可能的。”石奉自紫荆关一战之后,便已多少了解了达延汗,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个心狠之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在这个阶段,他怎么会回去?
“若不是回去,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再回过头来?”
“或许是粮……”
“就是粮草!”屋外走进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高挑年轻的韩十二郎,“学生参见指挥使、小国公。”
“看来都得知了消息了。”
良乡周知县颇为紧张,“怎么还成真了!”
“学生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指挥使。”
“说。”
“指挥使觉得,有没有可能小王子是撤兵?”
“撤兵?”石奉回想了一下,他是远远的见过达延汗的,“……为何这么问?”
“因为在学生看来,鞑靼军赢面极小,此时撤兵才是上上之策。粮草虽然可能是原因之一,但退兵也是。”
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石奉只能摇头了,“小王子征瓦剌,犯大明,十几年来征战千里,蒙古几乎为其统一,这种人物,现如今还有五万兵马,你叫他承认自己的失败?这如何能做到?”
这种当世枭雄,都是自信心极强的人物,暂时的困境并不会吓到他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就想叫人家承认自己失败,靠什么?靠嘴吗?
“那么就是粮草!按照陛下旨意,京畿各地都以护粮为先,虽说还是有粮食被其所抢,但那是五万多人、三万多匹马,粮草供应不畅,他如何攻打京师?”
“不管因为什么,小王子已经指向良乡,此战,艰难。”
石奉报仇心切,但听到小王子领了全部人马,他也有些忧虑,
“既然艰难,那就如实上奏,求援!”
周知县也在旁应和,“是啊,五万鞑靼兵马,仅凭良乡一县之民,如何能守住?”
“何处的援兵?”
韩十二郎说:“若我们打得坚韧,就会有援兵!”
“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