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谁?”
“回陛下,是平海伯世子。”刘瑾提着小心讲了。
“平海伯世子?他这个时候来见朕能有什么事?”朱厚照一时也想不到。
夏皇后见此情状,心里头对这个梅怀古也没啥好印象。
她与宁妃、昭妃两人的关系倒还好,本身皇帝也并没有因此而忽略她皇后的地位。
她始终是皇后,她以后的孩子还是嫡子,到目前为止,更加没有人敢掀起所谓‘立太子’的风浪。
但皇帝两自皆出梅氏,现如今风头正盛也不可避免,其势头甚至要盖过皇后的娘家夏氏,这便不太好了。
当然,人家以正事的名义,她也不敢在这个上面惹皇帝不快。
“陛下,平海伯世子如此紧急,想必不是小事。国事为重,陛下还是去看看吧。至于臣妾,不碍事的。”
“那朕去去就来。你传膳吧,等结束了,朕到坤宁宫来。”
“臣妾遵旨。”
朱厚照对于后宫、这些女人的关爱当然是有的,但他也有一些基本的底线,且这些底线已经明明确确的告诉了她们,就是不能够影响前朝的事——不参与、不关心、不添乱。
总得来说,他还处于青春盛年,目前还没有明显的问题。
“怀古啊,你这事办得有问题,朕是从坤宁宫来,若不能说出个一,到时候朕不计较,皇后也要找你的麻烦。”
皇帝边走边说。
“嘿嘿,陛下说的微臣都明白,”梅怀古很有一股子拍马屁的嘴脸,他从小就是很有眼力见,“只不过,此事涉及到微臣府上的那个奇怪的客人,我爹交代此事关乎陛下,有此一节便怎么也不敢耽搁……”
“你府上?”
朱厚照刚刚走得快,还没注意到他带的人,此时转身发现有一男一女落在他身后,那个女人他还有些眼熟,只不过印象不是特别深。对于皇帝来说,所见的陌生人不少,需要记住的名字也太多,像这种就容易想不起来。
“民女孟樱草民孟求中,拜见陛下。”
“他们这是……”
“陛下可还记得红薯?”梅怀古提醒了一句。
朱厚照有一个动作的停顿,呼吸也不由加快了几分,神情中毫不掩饰激动,手指指着说:“对对对,朕想起来了,那个手帕上有红薯图桉的姑娘。怀古,你刚刚的意思,她一直在你的府上?朕还以为她离开京师了呢。”
孟樱抿着嘴唇,什么话也不敢说。
当初,她是要离开京师的。但是梅可甲不让她离开。
只有她在京师,她的父亲才会带着红薯到京师里来。
因为她爹当时被关在大牢里,放出来的条件就是带回红薯,如果女儿也走了,父亲也放走了,皇帝去找谁去?
这个道理浅显易懂。
但当时皇帝并没有明说。
现在么,又失口否认。
孟樱其实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在京师几年了,正德皇帝掌朝堂、开海禁、强兵马,驱鞑靼。一战洗刷土木堡之耻,他的心机、手段和威望,就是在府里随便听听也听得到。
而她以及她的父亲,想要反抗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认,并且祈祷着把这件事办好了,便可以解除这种‘暗软禁’。
梅怀古也不会去管她的心思,而是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因为此事重要,我爹便交代,好生伺候她,所以孟姑娘一直都没离开。”
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重点不在这里,皇帝也不想听。
“那么,红薯呢?”
问出这话,朱厚照的视线也落在了梅怀古所带的袋子之上。
“微臣这就拿出来,听孟父说南边的人都叫他番薯,孟父,你快与陛下禀报。”
说话间,朱厚照已经自己走下去拿在手里看了起来。
红色的、椭圆状……的确是红薯。
“好啊!好啊!你们几个可算是立了一大功!”
一听皇帝说这话,三人都有些面带喜色,能让皇帝高兴,少不得一番赏赐。
其实所谓的种红薯,拿这个就可以种了。
他小时候是在农村长大的,还去邻居家的田里偷挖过。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是怎么种植的。当时他在农村,父母和爷爷奶奶辈会把这个东西先收在地窖里过冬,以免红薯被冻坏,到了来年开春,大约也就是这个时候,气温在十几度,就种到地里进行培育,然后它会长出绿色的红薯苗。
等红薯苗长到30到0厘米,就剪下来,插到已经开垦好的地里,再之后等到九月份、十月份就可以收获了。
当然,红薯的种类繁多,我们国家又幅员辽阔,所以有的在春季种植、有的在夏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