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心里不开心,闷闷不乐跟在后面。
以姜宁的观察力,当然发现了她的异常。
于是他说:“晚上9点的高铁,你今晚早点睡觉,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回来了。”
薛元桐:“我每天熬夜。”
姜宁心道还挺黏人,他思索片刻,说:
“怎么,我不在你很不习惯?”
薛元桐马上振作起来,她哼道:
“怎么可能,你不在家,妈妈做的饭全是我的。”
原是用来对付姜宁的话,薛元桐稍微想想,居然觉得还挺美好,吃的全是她的了。
姜宁见她不再失落,倒也稍稍放心。
他看向校园主道,因为高何帅拖堂十分钟的原因,错过放学高峰,校内的学生稀稀疏疏。
姜宁推车往前,身边偶尔有飞蹬自行车的学生。
校内不准骑车自行车,然而今天周五,放假日子,所以一些学生胆子大,敢在校园骑车。
姜宁推车到校外十字路口,薛元桐跳上后座,双手捏着他衣角。
正常情况,非下雨,非刮风,非飙车,薛元桐通常不会搂着姜宁。
不然坐着自行车,还害怕的搂住,岂不显得她薛元桐胆小?
姜宁的山地车,没行出二百米,便停下来。
道路旁,一大片空旷的水泥地,一堆人围在边上观看,里面不时传来指指点点,以及惊呼和叹气声。
陈思雨挽着她姐姐陈思晴,旁边是背白色书包的白雨夏,她们和姜宁打招呼。
后座的薛元桐,指着那边聚集的人堆,喊道:
“姜宁姜宁,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
就姜宁多年经验而言,身边碰到的人,都爱看热闹,甚至包括现在的他。
姜宁停好车,没锁,带着薛元桐靠近人堆。
之前这边的空地,经常摆着两个摊子,一个是卖水果的三轮小货车,一个是手机贴膜摊子,偶尔有其他摊位。
然而今天,多出卖炸串,卖卷面皮的摊子。
当然,人最多的一个摊,属最中心的‘游戏’摊。
薛元桐念到:“篮球砸沙罐。”
陈思雨说:“对呀对呀,这个好难。”
陈思晴说:“篮球明明砸到罐子了,可罐子根本不倒。”
姜宁目光扫去,只见地上堆着10个红牛罐子。
罐子摆放呈现金字塔形状,最底下4个罐子,上面竖着3个,然后再上方是2和1个。
这时,一个男生花了10块钱,获得了一次砸罐子的机会。
“沉旭,你赚钱不容易,别花在这面!”
周围有人笑道。
沉旭的钱是卖小商品赚到的。
他说:“亏不亏钱无所谓,主要是买个乐子。”
罐子摊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他旁边还有个胖胖的中年妇女,面相刻薄。
中年男人吆喝:
“砸倒10个罐子,立得500元,走过路过别错过,花10块钱试一次!”
沉旭抱着篮球,站到线外。
他弯着腰,拿着篮球比划,前后晃了两下,随后,勐地往前一丢。
篮球飞快往前滚去,准确击中易拉罐金字塔。
“砰砰咣当”整齐的罐子,瞬间被打倒好几个,篮球撞到了后面搭起来的幕布。
沉旭一拍巴掌,脱口而出:
“完蛋!”
中年男人宣布:“一共砸倒了6个罐子,没奖励!”
中年妇女上去将罐子重新摆好。
围观的路人喊道:
“笑死,谁玩谁上当!”
白雨夏对姜宁几人说:
“游戏规则很讨巧,砸倒4到7个罐子,没奖励,完美避开了最容易砸倒的罐子数量。”
陈思雨看透了老板,她说:
“最下面4个罐子,肯定装了满满的沙子,太难砸动了!想得到500块,不可能。”
陈思晴说:“砸倒一,八九十个罐子,也有奖励,但全都很难,除了十和九个罐子,其他奖励很少。”
白雨夏分析道:“你们仔细看下面四个罐子的总体距离,大概有40厘米,篮球直径24厘米左右。”
“哪怕瞄准最中心,最下面也有两个罐子接触不到。”
白雨夏做出判断:“也就是说,理论上来讲,最多只能砸倒8个罐子。”
薛元桐刚才记下了奖励规则:
“可是砸倒8个罐子,奖励只有10块钱哎。”
白雨夏:“约等于不赚钱。”
陈思雨姐妹俩人,听了白雨夏的分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