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午。
天空布满了阴云,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同学们嘴里抱怨的步入教室。
雨下的突然,没几个同学带伞。
这场雨来的不讨巧,因为距离运动会只有一周时间。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增多。
陈思雨担忧:“你们说,万一到校庆那天,还下雨怎么办,运动会是不是要取消?”
连一向平静的白雨夏,眉头也挑上几分隐忧。
她最近一直在准备舞蹈,花了很多心思,还买了跳舞的衣服。
如果校庆受到干扰,对她影响还是挺大的。
河道对面的单凯泉神色不妙:
“这个季节,下雨会下很多天吧?”
如果真下雨,他辛辛苦苦训练的成果,再得不到彰显了。
何日才能表白?
不,单凯泉早已受够这种爱而不得的日子了。
他想光明正大的爱。
薛元桐不关心那些事,她默默剥花生米吃。
这是妈妈自己做的五香花生,味道超级棒。
她剥一个吃一个,防止坏蛋姜宁偷吃她的劳动成果。
几人讨论天气。
姜宁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他道:“校庆不会下雨。”
这番判断,不光源于他的卦术。
还来自前世的经历,这场雨下了三天,等到校庆举办的时间,连续几天,天气极好,大晴天。
陈思雨听后,奇怪的问:“姜宁,你那么确定吗?”
薛元桐嚼碎一颗花生米:“他说的可准了。”
说完,她拎起挂在桌边的伞:“你们看,姜宁说今天带伞,他提前预判了下雨。”
陈思雨还是不太信,只当姜宁运气好,猜得准,毕竟班里带伞的人不止姜宁,黄玉柱今天下午同样带了伞。
白雨夏没放在心上,以为姜宁安慰她们呢。
只是,当她望着姜宁表面的平静,心中忽地沉静了。
‘与他相比,自己还是不够沉稳啊。’白雨夏思考。
她说:“希望如此吧。”
雨渐渐大了,雨声滴滴答答,同学们的心情,亦如雨声般,滴滴答答的麻乱。
大家祈祷,校庆校运会,那么重要的事,千万别因为下雨导致泡汤了。
第二节课下课。
姜宁到外面走廊,观赏雨幕。
薛元桐在教室里睡觉。
丝丝雨水被风吹打至走廊,却无法落到姜宁周身。
身后出现了一道女孩的身影。
“姜宁。”沉青娥喊他。
“有什么事吗?”姜宁依然面朝雨幕。
沉青娥见他没回头,咬咬牙,上前一步,飞溅来的丝丝雨水,拂过她脸庞。
“你大伯说,让你周末到他那吃饭。”她声音略颤,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冷。
下午忽然降温了,至少降了七八度,她穿的单薄,忍不住抱住双手,少女的肩膀格外纤弱。
姜宁平静的说:“知道了,我周末过去。”
有段时间没去大伯那里了,之前大伯还给他打了电话。
大伯一家,别人不好说,但大伯对他真的好。
姜宁说完后,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沉青娥想和他说说话,最好是说些初中的事,她很久没和姜宁好好说过话了。
以前经历过的,好玩的,好笑的事,和有过共同经历的人说,才更有趣呢。
只是,姜宁并没讲话的意思。
沉青娥依然在他旁边,她看向姜宁,忽然觉得他很高,犹记得去年,刚从谷阳县来禹州市,姜宁只比她高一点点。
现在高出一大截了,她需要仰视姜宁。
许是因为仰视的缘故,雨水打湿她额前头发,更显几分娇弱之态。
突然,教室内传来一阵争吵声,声音很熟悉,俞雯在和人吵架。
“我先走了。”沉青娥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