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班座位分配完毕,有人欢喜,有人想死。
宋盛撕碎了段世刚寄来的纸条,撕的粉碎,下意识就想扔在地上,庞娇警告他:“你敢丢我这试试?”
宋盛强大的手掌,紧紧握住纸条,班级第四的骄傲,沦为怨恨!
还好,此刻座位分配完毕,单庆荣进了教室,走向薛元桐的课桌。
然后,大家看到了神奇的一幕,单庆荣和姜宁,一人抬起课桌一端,帮着把课桌搬到最后一排。
陈谦低头,凝视自己堆满书的课桌,久久无言。
单庆荣搬完后,又和姜宁一起,将四大连座的原课桌,抬回姜宁原来的位置。
马事成和王龙龙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课桌被搬走了,他们不由得:“?”
而后,单庆荣走上讲台,宣布:“既然座位分好了,大家收拾收拾书本,调过去吧,课桌别动了,免得弄的乌烟瘴气。”
“行吧。”同学们暗地撇撇嘴。
‘不就年级第一吗?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这种不忿,并不算严重,大家颇为认同,学习为王的观念。
尽管没动课桌,教室中仍是乱哄哄的,薛元桐忧心忡忡:“姜宁,我们冬暖夏凉的宝地,不是因为地方,而是因为课桌吗?”
姜宁:“是的。”
确切的原因,是因为他。
薛元桐信了,她上学这些年,个子一直小小的,还没坐过后排呢。
被姜宁稍一蛊惑,她被引诱了,只是到了这里,她又变得谨小慎微。
相较之下,陈思雨怀抱一摞书,雀跃的赶到,她语气期待:“我来喽!”
一双充满灵光的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围的一切,随着距离的缩短,教室后黑板清晰起来,甚至能看清黑板报上粉笔字逸散的涂料。
就如同陈思雨和姐姐欣赏艺术小作品时,从全景忽然转换成了特写,细节更到位。
总之,很神奇。
十分钟后,教室中的动静消散了许多,只有依稀响起的整理书本的声音。
薛元桐说:“后面没地方可以倚靠了。”
他们是现在是最后一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单庆荣暗暗记下,交代两句后,他出门找椅子。
现在,气氛彻底放开了。
大家对于新座位的新奇,令得同学们窃窃私语。
陈思雨把欣赏的目光,落到同桌白雨夏身上,她扎着高马尾,穿一件天蓝色的外套,既清纯又青春,素面朝天,偏偏动人心神。
陈思雨感慨:“终于夺回来啦!”
姜宁晓得她的意思,于是问:“之前耿露不在,你不是一直和白雨夏坐一块吗?”
陈思雨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一样,毕竟那时候白雨夏不是我同桌,我只鸠占鹊巢。”
此言一出,陈思雨立刻想到了各种【夫のある女】,那岂不是更加刺激吗?
‘不行不行!’陈思雨赶紧否定,白雨夏和别人不一样,必须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从一开始就不能是别人的!
一念至此,陈思雨神清气爽,脸蛋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皮肤透亮透亮的,充满了少女的朝气。
瞧见她的快乐,薛元桐羡慕。
她趴在课桌上,小脑袋枕着胳膊,询问:“思雨,感觉你现在好开心呀,比第一次和白雨夏坐在一块,还要开心。”
陈思雨睿智的说:“因为我曾经拥有过,所以我更理解失去的痛。”
薛元桐想了想:“如果从一开始没拥有过,那么就不会痛苦吧?”
陈思雨否定:“不一定吧,感觉那样也会很难受。”
薛元桐:“哪个更难受?”
姜宁责怪道:“不要问她那么难的问题。”
前桌正在站着收拾书本的黄忠飞,听到两人的讨论后,他笑得很和煦,说:
“我认为是得到后,再失去会更痛苦,比如你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兑奖的时候,和你说搞错了,肯定比你从来就没中,更加的痛苦。”
例子一摆出,明明白白的。
虽然是晚上,但俞雯脸上仿佛长了颗向日葵,直直的向着黄忠飞,她挤出笑:“班长,你分析的太好了。”
黄忠飞很谦虚:“我不说她们也能弄明白的。”
经此一事,后排生疏气氛,缓和了许多。
陈思雨环顾周围,自夸道:“以前上学时,教室后排很多是成绩不好的学生,比如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还有不良少年,现在后排却变了样子。”
她感慨命运的奇妙。
薛元桐:“就是就是。”
白雨夏用湿巾擦拭桌面,她道:“中考是一道门槛,筛选掉一半的学生。”
俞雯:“其实有些不良少年,还挺好的,我以前有个姐妹虽然坏,但玩的还挺好的。”
陈思雨:“物以类分,那你以前也是不良少女吗?”
江亚楠加入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