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做噩梦？”

刚刚那个梦绝对是噩梦啊！

“我被一刀噼死了？”

姜望道努力回想自己的下场，毫无疑问，他确实是被那一刀噼得渣都不剩长生体根本没有机会恢复自身。

他坐在九天书上，双眼发愣一般盯着宇宙间的各种耀眼星辰，直到数天之后才醒过神来。

“痛！”

姜望道揉了揉眉心，仙台莫名发痛。

“有些不对劲！”

他收起九天书，慢慢摩挲着白玉书页，然后一页一页地翻开，直到第三页，第四页死活翻不开来。

“太过古怪，以我对自身的掌控就算处于毫不设防的沉睡境地也不可能会被外界力量侵入，那便只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他手指轻敲九天书，溅起点点仙光，眼中犹如有宇宙生灭，混沌衍生。

最终他确定了一种可能。

“时书和命书！”

九天书之二，神秘无比，涉及的是时间领域和因果命运。

这两本天书虽然未曾被姜望道翻开，但九天书本身便是自己的器，这两本天书的某些特性可能会在自己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生效。

比如这次让自己窥见未来命运的一角。

“所以说我是被砍死了？”

姜望道脸色变得古怪，然后又是有些惊撼。

“不一定为真，但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姜望道沉思良久，打开空书跨越宇宙，来到了第一帝关。

“这里？！”

姜望道童孔骤缩，自己才不过沉睡十四年，这浩瀚的帝关变成了这个样子？！

放眼望去，帝关因为有着帝级法阵守护，又可以自主复原，也一样是当年模样，但是第一帝关的周围星空被直接打爆了！

虚空尽成混沌，太阳坠落，星河崩毁，还有着无数黑域于其中扩张，吸摄着无尽精气。

姜望道出手，从混沌中抽取各种杂乱的气息，将其理顺来。

“这里爆发了一场终极大混战，准帝气息甚至有着近十道！”

姜望道皱眉，甚至觉得有些恐怖，足足近十位准帝于此处混战，第一帝关能够保存下来已经是难能。

至于帝关之中，里面已经空了，各族早已全部迁走，现在都还没有人敢回来。

“无始呢？”

姜望道将感知放开来，在混沌中梳理，终于是捕捉到了一些岁月的气息，那是无始的道。

他身形一闪，来到一个巨大的混洞之中，这里是战场的最中心。

“不会是因为帝尊的经文吧？！”

仙体泛光，姜望道挥动拳头，打破混沌，于其中划出一道璀璨仙光照彻整个战场。

混沌破灭，一道道则被姜望道抓在手中，是无始的留言。

只是那一道道则上的气息极其微弱，甚至有着血的气息。

那是先天圣体道胎的血，带着一种强大的气息。

“地府大举来袭，帝关之后的准帝回返，拿着帝尊经文的无始难以避免成为战场中心，之后爆发大战。”

姜望道心中闪过几个片段画面，推断出当时的场景。

“无始就不会跑吗？”

一开始姜望道还有些无语，但很快便是沉默下来。

以无始的心性，无论是帝路争雄还是地府大军，这两个因素的存在，他都不可能退缩。

“不过还好，能够给自己留下信息无始看来是活着的，混战中倒也有些操作空间。”

帝尊经文倒是无所谓了。

姜望道看见了被打爆的帝尊经文，已经是融入了这一方天地大道之中，日后若是有天纵之才来到第一帝关，可以从此地道则之中感悟出来。

“仙域一角啊……”

姜望道于混沌中屹立，任由混沌气冲刷自己的身体，透过空书看向那遥远的第九帝关。

“那里将会是我的死地。”

从第一次听说这仙域一角以来，自己便是极其谨慎，但是现在终于是要面对了。

后世连这仙域一角都没有什么记载，若排除各种意外失传，便有几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除了无始之外进入的人都死了，自然无人能够从成道后的无始口中问出什么来。

之外可能就是无始亲自将这一段历史抹去了。

无论哪一种都很危险。

他应该退避吗？

或者说时书和命书让他看见一角未来的意义何在？

退避至宇宙边荒，那一刀再强也斩不到他身上，还有空书在手可以逃命。

继续前进，去掺和那仙域一角的战争，便有可能真正地直面那斩碎自己的一刀。

纵使是在梦中，那一刀也是强大到自己无法反抗！

“不！”

姜望道眼中燃起无边战意，无敌之战心不可能退缩。

这都退缩了，日后还有无数艰难，有一次便会有无数次，而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