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疑惑的滴咕道:“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文书编撰室。
类似的事情上演了。
一名高级职员表达了质疑:“这份文件是不是签错了?”
助理小姐有点不耐烦:“邹德和我一齐确认过,怎么可能有问题?”
高级职员的眼神迷惘片刻,点头道:“好吧,我看错了。”
不久。
编撰好的文件,被送往大仲裁官的办公室。
两小时后。
文件完成一切流程,正式以仲裁署的名义下发了。
至此。
它不再只是简单的文件,而是具备律法效率的公文。
到了下午。
公文被分发到青临城的各个部门。
这一刻。
邹德如梦方醒:“不是将谢莜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羁押吗?怎么变成了释放令?”
他想起委托者的背景,不由心中一凉。
完蛋了!
这一下只怕将对方得罪死了。
*
下午四点。
老女人出现在囚室前,面容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但说出来的话,依旧透着居高临下式的嘲弄。
“真是让人意外,想不到你竟然打通了仲裁署的关系,看来你的人脉比我想象得更广。”
其中的“人脉”一词,刻意加重语调,潜台词就是——人尽可夫的表子。
谢莜心中一震。
仲裁署的关系?
原本她一直以为,永夜行者会采用暴力手段,没想到竟然这种方式。
老女人挥了一下手:“你自由了!”
她似乎非常厌恶看到谢莜的脸,快步转身离开了。
很快。
谢莜再次看到了天空。
先前被关押,她仅穿着单薄的外套,离开监牢自然没人送衣服,此时寒风吹过,她被冻得颤抖起来。
尽管冷得厉害,谢莜的嘴角却噙着一丝微笑。
“永夜阁下,我大致猜到了你的藏匿范围,因为你的出手暴露出了一丝行迹。
“仲裁署的各种繁琐手续,常人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内了解清楚,即便掌握傀儡术,也不可能这么快打通环节。
“我本以为你隐藏在普通人群体中,但现在看来,你极大概率就是官方的一员,并且工作资历不会短。
“你先前说‘见过太多的蝇营狗苟’,这表明你的年龄绝对不小,而以您的能力,必定有一定的地位……”
谢莜笑得像狐狸一样狡猾:“只要再找到更多线索,我一定有办法抓住你的尾巴!”
*
善义坊。
程瀚完成一次推演,看到“谢莜被冻成狗”的镜头。
他对暗灵秘傀的应用技巧,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在关键环节动手脚,便可轻松解决麻烦事,不会惹来官方注意,安全性更高。”
出于好奇。
程瀚悄然窥探了一次谢莜的心灵。
结果让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工作资历不会短?还有着一定的地位?逻辑思考能力倒是不错,可惜全错了。”
在外挂面前,资历重要吗?地位重要吗?
毫无意义!
仲裁署的流程再繁琐又如何?只需进行一次推演,便可准确找到最关键的一根线,无需费心研究流程。
程瀚看向黑猫,吩咐道:“警长,将松鼠木偶拿过来吧。”
黑猫迅速叼过来一只木偶。
该木偶对应的是一只可怜的白腹松鼠,它本来正在舒服的冬眠,却被黑猫硬生生从洞里掏了出来。
程瀚接过木偶,微笑起来:“女士,等会请你看一场好戏,顺便解除你的后顾之忧。”
*
此时。
谢莜站在路旁,茫然不知该去往何方。
家人早已不在了,先前依附的商会被吞掉了,金主被关进监狱,以前的所谓“朋友”肯定对自己如避蛇蝎。
这时。
一个奇怪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吱!吱!”
谢莜闻声望去,发现一只白腹松鼠,正站在一棵常青树的树枝上方。
换做以前,她肯定不当一回事。
可是现在,她亲身领教过永夜阁下的手段,绝不会忽视。
双方对视了片刻。
松鼠忽然窜过来,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谢莜本能伸出手,接住了松鼠。
“吱!”
松鼠张口吐出了一团纸。
谢莜展开纸团,当即呆了一下。
只见其上赫然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是接头的。
果然是永夜阁下!
下一瞬。
她惊叫出声:“啊”
因为纸陡然变成了灰尽。
没有任何火焰。
就这么突然化为飞灰。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