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敲响了。
敲得非常重。
也非常急。
仇剑还来不及喊“进来”,对方便粗暴的推门而入。
来者赫然是军主的“左右护旗官”,一人叫做“横远”,另一人名为“曾凌”,实力皆与副校尉差不多。
话说,,,..版。】
而这一副阵势,显然带着押送的意味。
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仇校尉,军主有请!”
仇剑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两位,我被陷害了。”
左护旗官横远,点点头:“军主明白,整个黑甲军都明白。”
右护旗官曾凌,比划了一个“请”手势:“仇校尉,别让军主久候。”
十分钟后。
仇剑见到了黑甲军军主,宫正桓。
人尽皆知,在黑甲军的数千战士之中,军主的战力被公认为最强,亦是被公认最接近玄士的战士。
宫正桓的目光,显得有些冷澹:“仇剑,你暂时别回战团,先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吧。”
所谓的“住一段时间”,无疑是看押的委婉说法。
仇剑神情激动的辩解道:“军主,我愿意以灵魂起誓,我绝对没有任何辱骂玄阁的行为,这是无耻的污蔑!”
宫正桓默然片刻,才答道:“我需要给玄阁一个交代。”
言下之意就是,你说没有辱骂,没有任何意义,必须是调查结果认为没有,才能得到玄阁的认可。
仇剑一脸颓然。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陷害,但黑甲军一定会按照内部流程,进行一次全面调查。
偏偏自己屁股上的脏东西太多了,根本经不起深挖。
这正是这个阴谋最可怕的地方。
由此可见,幕后主使者有多么阴险狡诈。
仇剑咬了咬牙,忽然问道:“军主,我应该有检举的权利吧?”
宫正桓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以你目前的罪名,并没有性命之忧。”
潜台词就是,如果你安安分分,保命没有问题,但如果你想将其他人拉下水,你必死无疑!
仇剑横下一条心:“我想要检举一些贪赃枉法之事。”
宫正桓垂下眼睑,挥了一下手:“你先下去吧,稍候我会安排人去听取你的检举。”
仇剑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良久。
宫正桓叹了一口气:“看来仇剑做下的龌龊事,比我想象得更多。”
这里面的逻辑,不难想明白。
仇剑必定是犯下的恶行太多了,自觉难逃一劫,才会试图将其他人拉下水,逼迫他人想方设法的保下自己。
这算是行险一搏。
*
程瀚并不知道,自己一手制造的阴谋,不仅让仇剑陷入致命危机,还使得黑甲军内部的一些人,面临着“躺着中枪”的境地。
当然。
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乎。
自己为自己的事情负责,一直是他秉持的信条。
既然有胆子作恶,就得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关我屁事?
晚饭后。
程瀚寻了一个借口,使用冥光之跃,返回了明玉坊的新家。
他径直进入卧室,翻出藏在隐蔽角落的神魄之石。
先前的推演中,他发现亚尔逊族的历史非常漫长,疑似可追朔到更遥远的太古时代。
而神魄之石的“原主”,正是大概率统治太古时代的幽土异神。
他觉得,或许可以利用此物,解析出一些有趣的信息。
程瀚回忆着屈晓颖此前的奇怪仪式,又伸手握住魂髓,同时沟通异神之血,默念道:“推演!”
凉意迅勐如潮。
精神值顷刻下跌近三十点。
程瀚先是一惊,继而一喜。
惊的是,精神值消耗得比预想得多多了。
喜的是,此次极有可能有超乎想象的收获。
下一瞬。
程瀚听到了古怪拗口的异神之语:“卡斯特里……希尔维斯……”
这一串话相当长。
其中的情绪,也相当复杂。
有怀念;
有遗憾;
还有满满的哀伤。
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程瀚依旧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亲爱的‘瓦丽亚’,我好像感应到你的气息,你率领着亚尔逊的战士们,为我征战了无数岁月。
“当那三个背叛者,向我发动一次卑劣的偷袭,是你第一个站出来为我而战,但你最终却死在我怀中……”
全知之眼还附送了一条信息——瓦丽亚,是太古时代的女武神!
程瀚大为惊异。
原来在久远的古老岁月,亚尔逊一族居然有着自己的神灵。
从幽土异神的这句话来看,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