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帮的物流产业是我们急需的,蔡为钱凭什么能够吃下?”
“蒋素虎这么些年扶持马帮,花了这么多钱,总归是我蒋家的钱,蔡为钱他怎么敢这么做的!”
蒋菱苏的二叔大声怒斥。
一想到昨晚自己狠狠丢了脸面,他就恼羞成怒,恨不得现在就带人把蔡为钱给毙了。
但很快就有人说道:“根据我们从市政厅暗线得到的消息,蔡为钱背后的人至少是能够压得住夜巡司……这种级别的人可不超过一个巴掌。”
“大哥你说呢。”
所有人看向老大。
蒋菱苏的父亲不慌不忙道:“先整合二房现有的产业,至于帮会那些产业上不了台面,等日后我们稳住了本部再想办法。”
众人相互看看。
“似乎也只能如此了。”
“那蔡为钱背后的人怎么办?万一他也盯上了我们……”蒋菱苏的二叔抬头问道。
蒋菱苏父亲摩挲杯沿:“找个机会查查,到底是谁……不一定非要当敌人,我们也可以是合作伙伴。”
……
清晨,风和日丽。
裴烬野绕着基地的操场晨跑结束,迎面奎哥身穿黑色风衣,风尘仆仆的出现。
看到裴烬野之后,他笑着迎了上来。
“昨天夜里临时赶了任务,刚知道你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没事,小问题。”裴烬野一句话揭过昨晚的事,“对了,奎哥。”
“你说。”
“范哥他们埋在了哪里,我想去看看他们。”
奎哥闻言,认真的看向裴烬野:“你……还好吗?”
“昨天还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现在却已经……”裴烬野摇头:“我记得上次听队里的人说,上次除了我,二组还有一个幸存者。”
“你不知道?”奎哥愣了一下。
裴烬野不解看去。
“今早他被家里人接走了,看到队友死在自己面前,小伙子有点被吓到,经过心理医生的多次测试,人基本上……哎,能不能恢复成为正常人都难说,也不知道活下来是好还是坏。”奎哥摇头,有些感慨:“莪们调查团虽然经常说就是调查,但真正碰到大事的时候,指不定阎王的链子哪天就栓下来了。”
裴烬野没说话,低着头。
没多久,奎哥就带着裴烬野去了范大海那些人的墓地。
裴烬野从食堂买的酒,看望了这些才认识不过两三天的老队友们。
经过蒋素虎这个案件之后,裴烬野算是看明白了。
没权没势,啥也不是。
人家蒋家不过大蓬市一个小地方的豪门,就已经能够干预执法。
那如果是大城市呢?
如果裴烬野面对的“坏人”甚至比韩先生还厉害呢?
那么将来谁能保下他?
裴烬野自嘲一笑,将手中的酒倒在地上:“生前没能陪几位哥哥把酒言欢,如今补上,以后管够。”
他又看向了胡祊的墓地。
照片上这个笑容纯粹的年轻人却再也不能说要请裴烬野喝酒吃饭的话了。
裴烬野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胡,那女人被我杀了,算是替你报了仇……可惜我当初还是慢了一步,没能救下你。”
烈酒入喉。
十分钟后。
裴烬野从陵园走了出来,通讯器传来刑天的声音。
谢祖新找他。
“你先去忙吧。”奎哥告别后离开。
裴烬野则去了办公室找谢祖新。
“蒋家的事听说了吗?”谢祖新给裴烬野沏了一壶茶。
“听说了。”裴烬野没有喝茶的意思。
“哎,世事难料。”谢祖新有些唏嘘:“针对你身上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希望你别有什么怨言。另外马帮的事情我听说了,有人电话都打到了我这里,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点?”
裴烬野抬头看去:“如果有人要杀你全家,你还要放他们一马?”
“够了,你的意思我明白。”谢祖新抬起手,“从情感上我能理解,不过现实毕竟是现实,这个世界是讲利益的,在外面总归不能树敌太多,人家现在在查你,还想查清楚你身后的背景……老实说,你背后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说完,谢祖新试探的看向裴烬野,抿了一口茶水。
裴烬野却仿佛根本没听他这句话,目光平静的盯着他,片刻收回:“如果他们再打扰你,不妨直接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谢祖新喝茶的动作忽然停下。
认真的看向裴烬野:“我没有恶意,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当然也没有恶意。”裴烬野露齿微笑。
只是谢祖新根本不相信。
据他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