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个人马上收集附近车厢所有防水帆布!再来几个把18号车厢桌板全部拆下来!”
顾几撂下两句指令,就挥舞起手中的消防斧,勐地砸向身边的列车桌板支撑腿,砰砰砰,铝制圆柱支撑一个个被折弯,再加上火车年头长,很多螺丝和固定钉也都连带着松动甚至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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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扯掉其中一个桌板冲进了进去,全程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17号车厢内,车座全部被洪水浸湿,座椅套被冲得零零散散,行李垃圾满地堆积,两名身着豹点迷彩,皮肤黝黑的印度士兵和三名体型健硕的灾民早已沦为落汤鸡,却还在用帆布苦苦支撑地堵着四周破损漏水的窗户。
顾几注意到有一名头破血流的印度妇女还昏迷在座椅上,他简单检查了下伤势,至少从表面上看并不严重。
“急救人员,急救人员,我的维迪,17号车厢发现轻伤昏迷,女性,正准备送往伤患集中点,来两个人,先把她送到卫生保障车厢!在2号车厢,其余人全部去堵车窗漏水点!每三人一组,两人负责掩盖漏水点,一人负责固定,先钉桌板,再用防水帆布盖住,快,法缇玛,马上把帆布梳理分好!”
他一边按下对讲机指挥医疗急救队,一边安排现场的急救人员,碰到后面法缇玛捧着收集而来的帆布,又迅速安排好人员和物资分配,并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钉子。
这番指挥,无疑给这些不知所措的青壮年们看傻了。
现场情况明明如此恶劣混乱,可顾几仿佛完全不受影响,仍旧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每一个问题点,就像一台精密运行的机器!
他拿着桌板,从侧面接近破损的窗户口。
顶着水流的巨大冲击力,用肩膀快速将桌板盖住上半部门碎裂的位置,受阻挡的水流立刻就从夹层的隙缝中,向下喷溅,旁边另一名青年立刻伸手相助,而法缇玛则赶紧拿着钉子和从地上找到的黄铜茶壶一下下将钉子砸进去固定。
很快,在顾几等人的帮助下,17号车厢的漏水终于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感谢湿婆神保佑,感谢湿婆神保佑……”
“这下得救了,不用再担心被淹了!”
“维迪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救援队真的会来救我们么?”
正当灾民询问顾几时,他胸口的对讲机却传来了列车组的声音,“我是列车长普拉布,我们已经联系上了指挥部,但信号非常差,迪斯布尔和高哈蒂的洪水水浪已经超过了四米,绝大部分城区都已经被淹没,剩余的所有灾民都在房顶等待救援,首席部长和随行秘书在邦政府转移躲避过程中,失踪了,目前警察厅的救援部队和消防急救队、水上救援队全都在赶往首府地区搜寻。”
首席部长失踪了?
邦政府首脑虽然很重要,但政府是一整套行政机构,只要管理层没有全军覆没,就始终还有决策和指挥能力,无非就是拍板的人顺位落到首席秘书身上。
但警察厅将绝大部分警力全部调往邦政府附近,这无疑是在浪费救援资源。
顾几皱着眉头。
“中央政府联系上了么?”
“暂时还没有。”
“这样,你想办法去联系中央政府和军区部队,将列车受灾情况告知上去,让中央趁雷雨天气还未降临,务必增派舟艇救援部队支援阿萨姆邦!”
列车长普拉布的回答让顾几有些失望。
现在大量救援资源都已经调往城区,倘若再没有中央政府的帮助,那么这一车人就等于是守在这里等死!
说完,他转头看向法缇玛:“你去负责两件事,一是去联络列车内所有政府官员,让他们尽快联系周边邦政府出警、消防队,赶来支援,二是让列车内所有灾民想办法将被困情况发到网络媒体上,越多越好,尽可能引起媒体舆论关注!”
“我明白!”
法缇玛知道他这么做是想依靠媒体去给中央政府和军队施压,否则以中央和地方的联系,一时半会儿恐怕都很难增派支援赶过来。
顾几让车厢剩余的青壮年按照他刚才的方法,继续处理剩余车厢漏水。
做好一切安排,他转头开始拨打灾害管理部长阿努拉格的电话。
可电话一直都是“都都都”的状态,根本拨不出去,这也正常,如此巨大的突发洪水,不但淹没了附近的所有城镇,自然也摧毁了部分电力系统和通讯信号塔。
这也是为什么顾几把与邦政府指挥部、中央政府沟通的任务交给了列车组,因为火车上有铁路专属的干线卫星通信,在铁路微波接力通信和电缆、光缆线路等出现意外损坏或列车出现大型事故时,也可及时向铁道部或相关交通厅传送话音、传真,以及事故现场图像,以便上级指挥抢险。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顾几连续播了几十次后,听筒内终于传来了“滴”的一声,接着便是阿努拉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