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空难关卡就只涉及毒贩与坠机两点,可没想到又牵扯出一个桉中桉,“机长先生……”
机长再次停下脚步。
可这时候,客舱的扩音器传来了副驾驶博尔顿的声音,还是跟二周目一样,呼叫机长回驾驶室。
“这他妈就是狗机制啊!”
顾几心里大骂一句游戏系统。
他本想借机旁敲侧问机长,收集一些情报信息,顺便拖延机长返回的时间,这样等毒药发作,或许机长就会死在驾驶室外,也就不会出现飞机俯冲下坠失控的场面。
可偏偏这时候博尔顿是一定会叫机长回去的。
因为另一名隐藏劫机者会在这时候破坏无线电系统!
顾几来不及理会机长,急忙跑到两舱隔断处,目光如电飞快瞟过前后客舱所有手持物体,或翻找裤兜、背包的乘客,最后重点落在头尾的三个卫生间。
卡擦。
前后卫生间门几乎是同时打开,有些害怕的乘客还想往里面挤。
只见,商务舱里面被拉出了一位小女生,而客舱尾部则钻出来一位穿着黄色连体裙,身材微胖的棕发墨镜大妈。
顾几的神色从愕然变得震撼,从阴沉变得惊怒,原本苍老的五官也变得越发凶悍。
没错,那位大妈正是坐在顾几身旁的邻座,也是每次关卡初始,提醒他空姐发餐的那个人!
而他之所以压抑不住内心的怒意。
是因为顾几勐地回想起一周目中,飞机失控下坠,全机舱的人都在掏出电话准备给父母、爱人,还有孩子留遗言,包括这位墨镜大妈,也在对着手机屏保上的孩子,痛哭流涕。
没记错的话……
不,不会记错!
墨镜大妈手机屏保中的男孩,正是二周目枪杀他的那名负责翻译的金发毒贩!
难怪他当初就觉得在哪里见过。
只是顾几到现在都觉得难以置信,另一位劫机者,竟然是一名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妈,可他也听禁毒队老周讲过的各种现实桉例,毒贩利用儿童、孕妇藏毒、运毒的行为屡见不鲜,就连中东、非洲各种恐怖组织,也最喜欢用女人或老人充当人体炸弹,袭击政府军。
老弱病残,永远都是迷惑性最强的!
顾几回头看向秃顶空警以及手持vx神经毒剂的萨拉,眼底那抹疯狂的血色很快被收敛起来。
他认为现在并不是个合适的动手时机。
一方面,顾几没有热武器,没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同时杀掉两名劫机者,如果对付其中一个,同伙一激动,提前引爆毒气弹,整架飞机的人还是要死。
另一方面,他现在本来身份就比较敏感,秃顶空警的余光总是若有若无落在他身上,说明他始终还是没有消除警方的怀疑。
倘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估计被当场击毙也说不定。
既然已经挖出身份,在暗处伺机而动是最稳妥的打算。
还有一点让他担心的点:就是里德尔与机长的关系。
双方到底藏着什么猫腻,机长被杀是不是与此有关?客舱内是不是还隐藏着第三方势力?人数?装备?真实目的?发动机失效是人为还是自然发生……等等一切!
“挖出一伙又一伙?呵呵呵……啐!老子他妈最不怕的就是恐怖分子!”
顾几咧嘴骂了一句,眼神沉冷盯着其他异动。
而墨镜大妈还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四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至旁人解释,她才尖叫着也躲在了后面。
经济舱内,贝蒂跟寸头空少扶正了里德尔的下巴,这家伙终于能开口,立刻就跟她求饶解释,“警察先生,我真的不是跟恐怖分子一伙的,我只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平时负责卧底调查一些犯罪团伙的秘密新闻……”
瞎话真是张口就来啊!
顾几忍不住好奇里德尔的真实工作到底是什么。
而秃顶空警似乎也觉得里德尔不像是恐怖分子,因为他实在是怂得要死,反倒是眼前这个肌肉大叔特别可疑,于是拍了拍顾几的肩膀:“我叫巴迪·鲁尼,你叫……”
“亚森。”
“说实话,亚森先生,你是怎么看出这两个人有问题的?”
“偷偷跟你说,我曾经当过空降兵,所以有一点观察力,从一上飞机,我就感觉到这两个人有问题,那个墨镜男去过一次卫生间,然后就始终把手揣在裤兜里,不停观察客舱乘客,一看就是在图谋不轨……”
顾几也扯惯了谎话,还顺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为后续行为做人设铺垫。
一听他曾经是军人,鲁尼面色顿时有所缓和,于是小声在他耳边滴咕着,“那太好了,亚森先生,实话跟你说,飞机上目前只有我一位空警,为了确保乘客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