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宏邈是前朝的丹青大家,尤擅画山水,他笔下的山水景物特别富有神韵,气势磅礴,令人观之就仿佛处身于山水之间一样。
但是他现存的书画却不多。
毛宏邈书画可以算是一绝,不过在他生前的时候却并不出名,他不善庶务经营之道,只醉心于书画之上,晚年的时候家境败落,毛宏邈想要卖画糊口,却没有遇到伯乐,不被人欣赏。
毛宏邈连连碰壁之后,一气之下将自己一生的心血都付之一炬,此后一直到离世之前,毛宏邈都再没有动笔做过画,现存于世的毛宏邈画作不超过五幅,都是毛宏邈生前是送给友人的。
毛宏邈离世后,毛宏邈其中一个友人意外结识了前朝另一有名丹青大家庞闵,庞闵成名很早,在当时已经是闻名天下的丹青大家了,要是谁的画作能被庞闵赞上一句,那立马就能从无人问津变的价值千金。
毛宏邈的友人把毛宏邈的画作拿给了庞闵看,庞闵看完对毛宏邈的画作赞不绝口,恨道:没有早一点看到这幅画作,不然倒可以和毛宏邈好好讨教一番。
庞闵的这番话传出去之后喜爱丹青之人都对让庞闵赞不绝口的毛宏邈感到了好奇,想要找到他的画作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画作让庞大家这么的欣赏。
可一番寻找之下,才发现毛宏邈传世的画作非常稀少。物以稀为贵,再加上之后又有几个见过毛宏邈画作的丹青大家对毛宏邈的画作也是称赞有加,毛宏邈的画作一下变得千金难求起来。
到了景朝,流传在外的毛宏邈画作已经多是仿品了,真迹难寻,二公主听说韦三公子遍寻毛宏邈的画作而不得,觉得若是自己嫁过去的时候能带去两幅毛宏邈的真迹,韦三公子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冯昭仪对毛宏邈的画作珍贵程度根本不了解,她听了二公主的话后一口答应道:“不就是两幅画吗,放心,母妃回头和你父皇说让他把那两幅画赏给你。”
“谢谢母妃。”二公主想着韦三公子看到两幅毛宏邈真迹后感动于自己对他的心意,对着自己更加柔情蜜意的情景脸上露出了甜蜜的笑意。
姜蔓在行宫的日子过的十分的充实,要带着二皇子到处玩耍,陪着太后说话,偶尔还要陪着永安帝赏景作画写字,或者下棋品茶。
转眼间,她们到行宫已经半個月了,京城天气虽然越来越热了,但行宫却依然凉爽。
这半个月里,永安帝除了找姜蔓侍寝外再没有召其他人侍寝。
这让满心希望能在行宫中多几次侍寝机会的孟婕妤等人对姜蔓恨的牙痒痒。
这日,太后兴致突起召了德昌班的来行宫唱堂会,戏台搭在了幽荷苑,不管是永安帝还是在行宫的妃嫔,大臣家眷都收到了邀请。
“太后娘娘怎么突然间想起请大家听戏了呢?”敛秋一边帮姜蔓梳头,一边道。
“可能就是单纯的想要热闹热闹吧。”太后自来了行宫之后,好像整个人都随心所欲了不少,所以姜蔓觉得太后这次请大家听戏,可能真的只是想要大家热闹热闹。
姜蔓说完,拿着支步摇对着镜子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放在一边,又拿了支红珊瑚发簪比划了一下,还是放在了一边。
“哦。”敛秋点了点头,从姜蔓的妆奁里挑出了一支风色的珠花,在姜蔓梳好的发髻上比划了一下,“主子,这个呢?”
姜蔓点了点头,“插上试一试。”
敛秋把珠花斜插进姜蔓的发髻中,姜蔓照了照镜子,道:“好像缺点什么。”
敛秋歪头想了一下,道:“奴婢知道缺什么了,主子您稍微等一等。”
敛秋说着就跑了出去,姜蔓喊她都没有喊住,摇了摇头,姜蔓把自己手上戴的金喜蝶纹镯子摘了下来,换上了一对竹节式琉璃对镯,镯子晶莹剔透,又带着淡淡的绿色,看起来就清爽无比。
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襦裙,袖子上搭了一条比衣服颜色深了一些的湖绿色披帛,配着这对镯子刚刚好。
姜蔓换好了镯子,又等了一会儿敛秋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挽冬把手中的帕子递给敛秋,让她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累成这样?”
敛秋把手伸了出来,手里拿着她刚摘来的栀子花,“这是我刚从我们幽篁苑外面摘回来的栀子花,给主子戴起来应该很合适。”
幽篁苑外面的栀子花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花匠培育出来的新品种,并不是常见的纯白色,而是一种白绿的颜色,猛一看像是白色,又像是绿色,反正非常好看。
姜蔓看着敛秋手中的花枝,摇头道:“这个颜色的栀子花本来就只有那几朵,还让你给祸害了一部分,照理那些花的花匠得心疼了。”
敛秋吐了吐舌头,狡辩道:“不是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吗?那花儿长在那里总是要败的,若是就那样的败了才可惜呢,还不如让奴婢采了给主子戴,这样那些花开的也算是值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