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雅意带着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
那小宫女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还塞着东西,一双眼睛无神的盯着前方。
俞充容看着被带上来的宫女,微微扬了扬嘴角,不过在大家注意到她之前,她很乖就又将自己的嘴角拉平了。
俞充容看了雅意一眼,示意她将那小宫女嘴里塞的帕子取掉。
等雅意照做后,俞充容边咳边对小宫女道:“你当着皇上的面将谁指使的你,你都做过些什么,一五一十重新交代一遍。”
小宫女低下头,不带任何情绪的朝着永安帝磕了个头,然后道:“奴婢叫红月,是康乐宫的的二等宫女,几個月前,充容娘娘得了风寒,奴婢在去太医院请太医的路上碰见了云华宫的豆公公,因为奴婢和豆公公是同乡,两人之前也算是说过话,于是就和豆公公闲聊了两句。豆公公问奴婢去太医院干什么,奴婢就将充容娘娘病了,奴婢去太医院请太医之事说了。”
“当时豆公公什么都没有说,奴婢也没有在意,可是谁知道当天晚上,豆公公却让人将奴婢叫了出去,许以奴婢重利,让奴婢在充容娘娘的药中加上一味毒药,奴婢该开始是不同意的,可最后豆公公对奴婢说只要奴婢帮昭媛娘娘办好了这事,昭媛娘娘就让人办奴婢寻找奴婢苦命的姐姐,奴婢从小就是姐姐一手带大的,姐姐于奴婢而言就是最重要的人,于是奴婢没抵住诱惑答应了豆公公的要求。”
“之后,奴婢每次都会称着雅意姑娘不注意的时候将豆公公给奴婢的药粉加入昭容娘娘所服用的药中,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出事,奴婢看充容娘娘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也就更大胆了,谁知道奴婢一个不小心竟然被雅意姑娘给当面抓住了,奴婢挨了板子后撑不住就将事情都向充容娘娘交待了。”
永安帝一直没有打断红月的自述,等红月说完,他才对赵全福道:“去将姜昭媛和她口中所说的豆公公请过来。”
永安帝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这让在场的妃嫔不由的在心中纷纷猜测起来,皇上究竟会不会处置姜昭媛?
等待赵全福回来的过程中,永安帝再没有开口说话,季昭容有些着急,想要开口说话,被身后的玉润给拉住了,玉润贴在季昭容耳边小声道:“娘娘,您看看俞充容,现在还不是时候。”
季昭容朝着俞充容看了一眼,见俞充容一脸的淡定从容,便也安静的等了起来。
很快,姜蔓和小豆子随着赵全福来了康乐宫。
姜蔓来的路上已经听赵全福说过事情经过了,她来之后先是神色如常的向永安帝行了礼,然后无辜开口道:“不知皇上召妾身来所谓何事,难道是因为妾身没有出席充容娘娘的生辰宴,所以充容娘娘在皇上面前告了妾身一状吗?”
永安帝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俞充容岂是那么小气的人?朕找爱妃来是因为俞充容身边的二等宫女红月说是爱妃身边的小豆子唆使她在俞充容平日里喝的药中下毒,爱妃对此可有话讲?”
姜蔓看了眼跪在地下的宫女红月,轻笑一声,道:“皇上,妾身有话讲,皇上可不能因为俞充容身边宫女几句空口白牙的空话就冤枉妾身,妾身和俞充容近日无怨,往日无仇的,妾身为何要让人给她下药?”
“近日无怨,往日无仇吗?”俞充容冷笑一声道:“姜昭媛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会儿在姜昭媛口中我俩倒是成了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了?”
说完,不等姜蔓开口,俞充容咳嗽几声后,就继续道:“姜昭媛不要急着否认,我也不会空口无凭的污蔑姜昭媛。雅意,你将姜昭媛身边人给红月的信物拿出来,让皇上和大家都看一看,我可有污蔑姜昭媛。”
雅意应了一声,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来,交到了赵全福手中。
赵全福看了一眼,就将玉佩呈给了永安帝。
“这确实是姜昭媛的玉佩。”永安帝看完后点了点头,问姜蔓,“爱妃,你的玉佩又怎么会在这个手中。”
“这……”姜蔓面露难色。
永安帝轻轻“嗯?”了一声,等着姜蔓的解释。
俞充容和季昭容等人则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姜蔓,等着她的回答。
唯有高贤妃少数清醒的几人,忍不住摇头,没听从姜昭媛来之后,皇上的称呼就没有变过,一直都称姜昭媛为爱妃吗?这说明皇上根本就不相信这事和姜昭媛有关,或者说不管姜昭媛和这事有没有关系,皇上都不会处置姜昭媛。
姜蔓看了眼俞充容,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叹息一声,缓缓道:“这块玉佩是妾身交给雅意姑娘的。”
“啊?”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
俞充容更是激动的叫了起来,“你胡说,什么你交给雅意的,这块玉佩明明是我们从红月身上搜到的。”
“俞充容不要着急。”姜蔓不急不躁道:“这事还是让雅意姑娘自己说吧。”
说完,姜蔓对着雅意点了点头,“雅意姑娘,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