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如果脱下上衫,便会显露出几十道尚未痊愈的新伤,令人头皮发麻。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吕朝阳的面色风轻云澹,“我们在这里杀人,难道还不允许人家来杀我吗?”
他身上的伤没有白挨,他没受一道伤,山东便会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官员人头落地,北镇抚司的缇骑如蝗虫般横行霸道,搜集了密密麻麻的贪污证据,然后抄家砍头。
在吕朝阳在济南的住处已经成了北镇抚司的临时衙门,甚至还在地窖里搭建了小型的昭狱,昭狱里十二个时辰不间隔的审讯抓捕的犯人,前一批犯人还没审完,便有下一批犯人送了过来。
他干脆在正门口摆了一座铡刀,供百姓们观看贪官被砍头的过程,这座铡刀一天下来少说也得有百条亡魂,人头就悬挂在临时衙门的正门前,排列的整整齐齐,本来青色的石板如今已经染上了洗不净的鲜红色。
山东百姓们拍手叫好,高呼这些贪官真该死啊。
而吕朝阳在山东有了一个绰号——“吕青天”
这场肃贪如今已经成了拉锯战,吕朝阳在于整个山东的贪官体系为敌。双方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让对方死去,吕朝阳如今只有两条路,一条路是不幸死于刺杀,北镇抚司在山东折戟沉沙。
另一条路是他杀得天昏地暗,用屠戮将山东的贪官体系打垮!
“最新的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吕朝阳取出一份带着血污的名单,递给了千户官,“还是老样子,挨家挨户的抓捕嫌犯,先抓人,后找证据,否则以他们这固若金汤的体系根本无法入手。”
千户官接过名单,看到上面的血污与几百个名字后不由叹息了一声。
也不知杀了这名单上的人后,吕大人又要遭遇多少次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