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各回各家,然而朱高燨却留了下来。
朱高燨思忖片刻,询问道:“父皇今日管饭否?”
朱棣一头黑线,他还以为这小畜生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种吊话。
“小橙子,准备几个小菜。”朱棣向汤承招手示意。
若是换作往日,皇帝肯定就是一个大耳雷子呼上去了,但今天他心情很好,没和祁王多做计较。
没多久,尚食局的女官带着黄帕朱奁上前行礼,从膳盒中取出尚膳监精心制作的酒菜。
小桌上三个小菜,葱烧海参、凉拌笋丝、烧羊肉,还有一壶上等的花凋酒。
爷俩就着桌子吃菜喝酒,朱高燨心里合计着今天这菜算是对胃口了,也就这葱烧海参口感有些问题,不过自己也不踢足球,没毛病。
“朕替你把压力扛了下来,你若是打不好这一仗,回来我给你狗头斩了。”朱棣笑道。
“那若是儿臣打了打胜仗,父皇有何赏赐?”朱高燨也不做亏本买卖。
仗是我的打的,好处你来拿,凭啥?
就算你是我爹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朱棣将面前的酒盅斟满,不咸不澹的说道:“朕不会亏待你的。”
朱高燨乐了:“父皇难不成是在拿儿臣寻开心?”
谁不知道老爷子这画饼技术是一流的,画饼从未停止,兑现从未开始。
先忽悠着驴把活儿干完,等干完活儿就卸磨杀驴!
朱棣没好气的说道:“骗你做甚,你这小子不要再胡搅蛮缠,朕说不会亏待你就一定不会亏待你。”
“父皇给儿臣透个底,儿臣也好安心。”朱高燨压根儿就不接受湖弄。
朱棣想了想,用手指蘸上了酒水,在桌上书写一个“白”。
“打赢了仗,朕送你一顶白帽子。”
王上加白,谓“皇”。
这个“皇”当然不可能是指的皇帝,朱棣觉得自己还能活挺久的,大可不必把皇位让出去。
这个“皇”,指的是未来的“皇帝”,也就是,“皇太子”!
朱高燨的动作顿时凝固,一时间竟忘记了干饭。
老爷子这个饼,画的未免也太太太太太太大了吧?
还是说,这次朱棣没有画饼,是认真的?
朱棣端起了酒杯,眼神却一直停驻在祁王的脸上,试图寻找出祁王的野心。
白帽子的诱惑,二十年前的朱棣没有抵抗得住,他不认为祁王能抵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