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锋利的刀,若是没了战马,还算哪门子的骑兵。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张辅沉声道,“不如就杀马吧,战马死了可以再驯,可若是士卒死了,那就真的没了。”
朱高燨紧皱眉头,看向了波光粼粼的宽阔河面,忽然眼神清澈了起来:“你说,我们当一回水匪如何?”
朱棣定北平为北京,准备将都城北迁,鉴于海运安全没有保证,为解决迁都后的顺天用粮问题,决定重开会通河。
永乐九年,他命工部尚书宋礼负责施工,征发山东、徐州、应天、镇江等地30万民夫服役。主要工程为改进分水枢纽、疏浚运道、整顿坝闸、增建水柜等,至今已基本竣工。
这项工程不仅方便了顺天皇宫的修筑,更方便了南北商户水路运输的路子。
朱高燨毫不犹豫的下令:“抽调善水性的好手两千,随本王去通州漕运码头!”
张辅听到这儿大概算是知道祁王在想什么了。
……
说到漕运,就不得不提起运河。
京杭大运河贯通南北,漕运商贾盛极一时。北起通州,逶迤南去,直迄杭州,绿浪拍京津沙岸,跨冀鲁平原,掠苏浙绿野,连海河,穿黄河,过誉河,越大江,再接钱塘,全长三千五百余里。其工程之宏伟,规模之壮观,历史之悠久,堪称当时全球之冠。
码头上绿色琉璃瓦顶的过斛厅以及小青瓦屋顶的辘轳井房,往南看矗立着八面八角的燃灯佛舍利塔。
两千“悍匪”如蝗虫过街,手持锐器,气势汹汹。
“传令,征调船只!”
朱高燨毫不客气的下令,手底下的两千名军士耀武扬威的冲到了码头,选中了最大的一艘船只,将船上的民夫和商贾丢了下来。
“哎幼卧槽!介尼玛土匪啊,明抢啊我尼玛!”
商贾头子摔在了地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听说过上了水能碰上水匪,没想到在漕运码头还能出现抢船的事。
朱高燨走到了商贾头子的旁边,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商贾头子碰上“土匪头子”,无力的拱手道:“在下江右李哲。”
“原来是江右商帮的。”朱高燨心中了然。
江西商人的主要活动在湖广一带,武昌、汉口、汉阳,五方杂处,商贾辐辏,俱以贸易为业,江西商人到武汉犹如跨门过庭。盐、当、米、木材、药材、花布,汉口的六大行业,都有江西商人在经营。尤其是汉口的药材业,江西临清商人几乎垄断了这个行业。
湖南的长沙、衡阳、湘潭,都是江西人聚居的地方。洞庭湖的岳州府,居民多以渔业为生,而江湖渔利,亦为江西商人所垄断。湖广一带一直流传着“无江西人不成市场”的民谚。
虽说主要活动地带在湖广,不过江右商帮的势力在北直隶同样不能小觑,是最早在顺天府拥有会馆的商帮之一。
朱高燨想了想,取下了一枚玉佩丢给了李哲:“拿这玉佩到京城祁王府,可换三千两银子。我不是在抢你的船,是征调。”
李哲一听到“祁王府”,瞬间来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询问:“阁下是?”
“祁王,朱高燨。”
“噗通!”
李哲没控制住自己当场就跪了下来,好在他反应迅速,当即给朱高燨磕了一个响头,“小人目光短浅,在祁王爷面前失礼,请王爷赎罪!”
冒充亲王的罪名,死一个两个肯定是不行的,九族都得跟着一起乐。
故而李哲不疑有假,直接纳头便拜。
“免礼,在本王这儿无需多礼。”朱高燨抬手示意。
李哲这才敢站起身来,双手将玉佩奉还:“既然是王爷征调,草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此乃洪福降临,是草民的荣幸。请王爷将玉佩收回,这草民是万万不敢收下的。”
朱高燨微微皱眉:“让你收着你就收着,你这船我看造价应该也就三千两,本王也不是抢你的,等用完了便还给你,这玉佩算是弥补你的损失。”
李哲惶恐的说道:“草民不敢!”
他只听说过祁王的大名,这位可是能在京城里斗倒汉王,压着太子有望继承大统的神仙人物。李哲现在心里的想法不是顺着藤蔓爬上去蹭关系,他是怕得罪了祁王。
若真是那样,李哲可算是没地方哭了,但凡和这种顶级的大人物沾点边,要么飞黄腾达,要么九族腾达。
李哲不知道祁王是什么性格,但他宁愿吃下这个亏盼着早点把这尊大佛送走,亏点钱就亏点钱吧,总好过刑场演奏九族欢乐歌。
“我说了,让你收着。”朱高燨微微皱眉,“三千两在本王这儿只是九牛一毛,可若是因为这三千两坏了名声,那可就不是三千两的事了。你放心拿着这玉佩,对你好,对我也好。”
李哲恍然大悟,这是祁王在顾忌自己的名声啊。
想来这位祁王爷也是要争夺皇位的主,争夺皇位便要爱惜羽毛,若是祁王在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