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祁王府和东宫之间真的爆发出无可挽回的斗争,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
所以朱高炽一直在控制着东宫,不要去把事情做绝,他御下有方,一直把这个距离控制的很好。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自己的亲儿子点燃了导火索。
“老爷子是军伍出身,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将士们在前面打仗,背后有人捅刀子。”
朱高炽叹息道,“你犯了大忌,这次老爷子怕是要龙颜震怒了。之前我与你说过,不要碰这件事,不要碰这件事!可你就是不听,也不知你是自己作死,又或是被谁蛊惑,竟真的恶从胆边生,犯下弥天大过,这次怕是连我都难逃一劫了。”
话音刚落,宫里传旨的人到了。
只不过这次来传旨的不是太监,而是身披鏊金甲胃,骑骏马,持刀剑的将军,这是上十二卫的将官。
上十二卫,独立于五军都督府和兵部所管辖的一般军队,即护卫亲军十二卫,分别是:锦衣卫、旗手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府军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府军前卫、府军后卫、虎贲左卫。
到了永乐这一朝,上十二卫又增设了两次,第一次是朱棣刚登基的时候,将北平三护卫升为亲军,改名为金吾左卫、金吾右卫、羽林前卫。
第二次扩充是燕山左卫、燕山右卫、燕山前卫、大兴左卫、济阳卫、济州卫、通州卫,原为“北平都司七卫”,永乐四年升为亲军。
二十二亲军护卫,口头上习惯是洪武朝的“上十二卫”叫法,除锦衣卫特殊之外,剩下的都是精锐的禁卫军,听从皇帝号令。
“传皇帝口谕:责令太子、太孙禁足于东宫,无旨意不得踏出半步,等候发落,钦此!”
冰冷的声音传达在东宫的殿宇之间,上十二卫的军士们没有丝毫的迟疑,将东宫的每一道门封锁,持刀守在门前。
上一刻还金碧辉煌的东宫太子府,下一刻就成了肃杀的囚笼。
老爷子做事,向来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年轻的皇太孙懵了,他没想到,皇帝做事如此霸道和绝情,说封就封,只是一道口谕,便将高高在上的东宫打入了尘埃之中。
“瞻基啊瞻基,你是真会坑爹啊。”
朱高炽的笑容苦涩,“罢了,就当我上辈子造的孽吧,你最好祈祷老爷子能心软,看在我这太子多年劳苦的份儿上,能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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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到了这里,其实朱高炽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自己这次让儿子一顿坑,怕是难逃一劫了。皇帝如此大动干戈,必然是心中有了决定,就算能保住太子之位,也已是半条腿迈入了坟墓,再无和祁王府都下去的本钱。
东宫的天,塌了!
赵王残了,汉王废了,现在自己这太子也眼看着走到了悬崖边上,四个皇子里,便只剩下祁王独善其身,成为了大明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朱瞻基精神恍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朱高炽拍了拍皇太孙的肩膀,叹息道:“瞻基,不必太自责。伴君如伴虎,这么多年我兢兢业业的没过一天舒心日子,现在,我也算是无事一身轻。”
“咱们父子俩,就老老实实的等着皇帝的发落,看看能给判个什么结局吧。”
……
通州运河的河面上,巨大的商船被另一艘商船截停。
持刀的军士们直接跳到了对面的甲板上,船员们被吓得不知所措。谁也没想到,就在顺天府的旁边,在运河之上,竟有胆大包天的水匪敢拦路抢劫!
商船上十余个持刀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军士们群殴打的人仰马翻。
“逃啊!”
有一名船员刚想跳进河里,却又被勐地拽住了后领扯了回来,身体后仰倒在了船板上。
“跑什么,我是来做买卖的。”
朱高燨挥了挥手,“赤戎,让人把船仓里的粮食都搬出来。”
赤戎得了命令,带着一票人就向船仓的方向走去。
商船的船长咽了口唾沫,看到这伙水匪没有杀人的意思,壮着胆子走到了朱高燨的身前,拱手道:“爷,您要是抢粮食就抢粮食,只要别动刀子,什么都好说。”
“抢个屁,老子是买!”朱高燨撇了一眼这船长,“你们船上有多少石粮食?”
船长知道瞒不住,老实的回答道:“四百石。”
“四百石?你认真的?”
朱高燨一愣,“你以为你这是运粮船啊?”
一石米大约等于200斤左右,400石的粮食,换算为斤也就是8万斤!
三万精锐一天消耗的粮草,也不过二百石。
本来朱高燨打算多抢几艘船,抢够三百石粮食就收手,只要能够走到顺天府就行,没想到这才抢的第一艘就超额完成了任务。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