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不耐烦道:“就是你,过来!”
仆役那双眼睛发光发亮,一个孩子,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发疯似的挣开了两个成年人的手掌。
他连滚带爬,手臂上的鲜血一片模糊,扑通一声跪在了嬴成蟜面前,满眼希冀。
他不知道嬴成蟜叫他干什么,但无论干什么,都比去骊山做刑徒要强。
“君爷,有什么吩咐?”
“你趴下,把这块地砖挡住。”
仆役依言趴在地砖上,趴完后,还小心谨慎地挪动着。确定这块地砖的斑驳没有一丝外露,这才仰起头,谄媚道:“君爷,这样行吗?”
他不知道这个君爷是谁,且他知道眼前这个君爷走后,他还会被送到骊山做刑徒。
可那又怎么样呢?起码在这个君爷走之前,他能一直趴在这里,不会被拉走。
能拖延一时,便是多活一时。
哪怕他趴在这里的样子,就像一只死狗,可活着总比死了强,不是吗?
狗活,苟活,都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