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撕开的缺口,哗啦啦地倒入湖中。
这湖中的鲤鱼是不许人垂钓,不许人抓捕。
久而久之,湖中鲤鱼就没有了警惕心和防范心,只要有人喂有吃的,就会一窝蜂地游过来。
很快,嬴政的身前就满是张着大口,吞噬着鱼食的肥鲤。
一时间,只见水面上无一处平静,入目所及,全是争着抢食的锦鲤。
始皇撒饵,万鲤来潮。
这幅景象,要是让咸阳百姓看到了。他们连说出去吹嘘都不敢,只会当做这是神迹。
盖聂脸上面无表情,眼神却满是不解地看看湖中鱼食,再看看赵高。
你为什么会带饵料?
赵高注意到盖聂目光,迎着盖聂目光看去,看懂了盖聂眼中的不解。
于是,赵高的眼中也出现了不解。
你没带吗?
盖聂:……
你是中车府令,我是行玺符令事。算上见不得光的暗卫职位,你是副统领,我是统领。
这里面哪个职位也没有要我们带饵料的职责啊!我不带饵料你有什么不解的。
“赵高。”
喂完食的嬴政手里拿着荷叶,背对着盖聂和赵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万鲤争食的场面。
“臣在。”赵高恭敬地道。
低着头,弯着腰,就和正面面对嬴政时一样。
盖聂嘴角抽了抽。
公子,我应该懂你说的舔狗是什么意思了。
大丈夫何至于此!
“你去章台宫案台上,寻出扶苏去上郡的那道旨意,就是那个有血迹残留的竹简,拿去烧掉。”
“唯。”
“今日宫中无事,有盖聂保护我便是。烧了竹简,朕许你半日清闲。”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