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在青史上更进一步。文事在我,武事在你,你我配合方有成大事之机。】
君上有多懒散你应知悉。为你我能在西北七郡尽展其能,其宁可自爆其能。遣人至匈奴之地,要匈奴不能袭扰也。你若还不醒,不如回信君上,领兵入匈奴地。】
李牧默然片刻,涩声道:“君上,没与牧说过这么多。”
牧以为这次西北之行,不过是辅左嬴扶苏,为其铺路……
定旁敲侧击说过的,只是你不在意罢了。赠你的《岳飞传,要你与蒙武多接触,你以为君上都是随口言之乎?】
在韩非写到一半时,太子嬴扶苏便凑过来,一直站在后面静言观看。
如果是以前的嬴扶苏,定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非礼勿视。
现在……
我是太子,想看就看!
此刻,嬴扶苏实在是忍不住了,立刻出言道:“叔父到底是要做甚?其只是要我施行仁政,没有与我说过具体措施。”
临近新年,万事都要放于后。太子不必心急,变法将于年后。】
在韩非应答嬴扶苏的光景,李牧默默地拿过纸笔,开始书写。
韩非答过嬴扶苏之问,看到李牧所为,很是欣慰。
这个酒鬼终于听劝了,西北七郡变法成功,指日可待!
李牧又不是结巴,想说什么不需要通过纸笔转述。
此刻书写,只有一个理由,写信。
此时此刻,能为李牧写信对象的,只有嬴成蟜。
这不是向君上致歉,就是问君上变法细节。
韩非一身轻松,轻笑着探过脑袋,看向李牧信纸。
君上,你怎么知道蒙恬会赢?结巴说你有《太公兵法,给我看看。】
韩非眼前一黑,好悬没直接摔倒。
合着他手腕都写酸了,都白写了。
竖子!
不可教也!
我写了那么多!
《太公兵法是重点么?
那就是个引子!是引子啊!
你就知道抱着兵家那点破事是罢!
非也要写信!
被气的头晕脑胀的韩非奋笔疾书,字迹跟他的心情一样狂放不羁。
非不能与酒鬼共事也!让他滚去打仗!】
咸阳。
长安君府。
从一只信鸽的两个鸽子腿上,都解下信封的嬴成蟜眨巴眨巴眼。
怎么一个鸽子来了两封信?
看了两封书信,一脸懵逼。
我怎么知道蒙恬赢,我是穿越者啊。
历史书上写的,这事我能告诉你吗?
什么《太公兵法?张良得的那个?
现在还没出世,想要看你得去找那个叫黄石公的老头捡鞋。
你结巴不能与酒鬼共事?闹呢?
你俩平常都好的要穿一条裤子,这是发生了啥基情破裂,都要把酒鬼丢去打仗了。
“朕在与你说话,你却在看书信?”一个声音打断嬴成蟜的思绪。
发音者,正是大秦帝国之主,始皇帝嬴政。
长安君府一处庭院。
老树上,原本有些稀疏的枝叶被绑上了红红绿绿的丝绸,风一吹乱飘。
在他人眼中看来极其凌乱,但在嬴成蟜眼中确是另外两个字——喜庆!
庭院正中。
一张石桌。
未着冕服的始皇帝如渊渟岳峙,坐在石凳上一脸寒霜地看着展开书信观看的亲弟。
右手虚抓,摸向腰间,什么都没摸到。
始皇帝这才想起,便服出行,秦王剑扔在了章台宫,没带出来。
“看完了看完了,皇兄方才说什么?”嬴成蟜说着话,将两张信纸随手揉搓。
始皇帝眼一眯。
右手食指指尖轻点身前石桌。
“放过来,朕看看是什么书信,比朕的话还重要。”
“没什么,李牧,韩非他俩犯病而已。”
嬴成蟜没有拒绝,随口答着,把两个纸团放在始皇帝身前。
这竖子这么痛快,这两张纸应该确实没什么有用消息。
展开第一团信纸,抚平褶皱。
非不能与酒鬼共事也!让他滚去打仗!】
抬眼看了眼嬴成蟜,始皇帝一派前辈风范地指点道:“韩非乃韩国王室,又是学法。与李牧这般骄纵只知战事,不愿受束缚的将军必然合不来,你不该让他们同往。”
那是你没看到他俩基情四射。
嬴成蟜心念,嘴上应道:“啊对对对。”
……朕就该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