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青铜武器强得多的铁器。
他们也不会清楚,这群呼啦啦赶到他们家中为他们挖矿的韩地民众。
已经有了反抗他们的能力,以及反抗他们的心,就缺一个带头之人。
第三日,一直被他们视作冤大头的吕氏商会拿着铁器,脱下了商服,换上了劲装。
高喊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向他们发起了冲锋。
起初人很少,少到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一个商会能有多少人?
但很快,吕氏商会这点星星之火,燎着了韩地民众这片原野。
宜阳。
暴家,前庭院。
“我就想活着!就想活着啊!为什么不让我活着!”
一个农夫模样的男人嘶喊着,看脸却好像要哭出来了。
他双手抓着铁剑,那姿势一点也不正规,就像是握着锄头。
长剑噼下也没有破空之响,只有并不刺耳的风声。
暴家是将门,虽说势弱,但府上侍卫训练一直没落下。
训练有素的暴家侍卫闪身躲避,觑准农夫破绽,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在农夫胸膛。
砰
农夫倒地,只觉胸口传来钻心的疼痛,一张口,嘴里就不住向外冒血。
甜的,比暴家给的吃食好。
农夫吞咽着自己鲜血,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这个想法。
砰
胸口再次一痛,胸膛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
暴家侍卫一脚用力踩着农夫,固定住农夫身体,另一只手极为规范地抡起长剑,极为正规地插进农夫胸膛。
呲
农夫胸口一痛,眼神涣散,头一歪,死去。
甜的。
他临死前想。
“呸,贱民还打上门了,就该饿死你们!”
侍卫唾骂着,身后忽然传来一连串,乱糟糟的声响。
那声音太杂,太乱,很难分辨出具体喊的都是什么,侍卫只能听清几个字。
啊啊,呜呜呜,种乎,王侯,活着,活着,活着,活着……
侍卫回首,眼眶差点被瞪炸裂。
密密麻麻,穿着各异,手中持着刀剑的男女老少呼喊着向他冲了过来。
这些人真的很不规范,毫无阵势可言,拿着武器的动作还没有他初当侍卫的动作好。
除了人多,这些人在侍卫眼里真的是一无是处。
“你们这群贱民!”
有声音自侍卫身后响起。
侍卫脸上一喜,听出是另一个暴家侍卫的声音。
来了同伴,本想就此退却的侍卫同样爆喝一声。
“你们这群贱民!”
训练有素的十数个暴家侍卫迅勐出击,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入人群。
以他们对贱民的了解,只要见了血死了人,这些贱民就会退回去。
他们横冲直撞。
他们砍瓜切菜。
他们大开杀戒。
杀得越来越兴起,杀得兴奋化恐慌。
他们每个人杀的人都有七八个了,砍得胳膊都酸了。
但人潮没有退去的迹象,反而更多了,密密麻麻布满了他们视野。
当
一个侍卫以手中青铜掺杂生铁,应是世上除秦国制式武器外最先进的长剑,抵挡民众长剑。
一声并不清脆的声响过后,这个侍卫手中的剑,断了。
怎么可能?
断折了武器,愣神了片刻。
一柄刀就砍在了这个侍卫身上,鲜血横流,这是暴家侍卫第一个受伤的。
其他的侍卫赶忙救援,把受伤侍卫拉进保护圈。
“这群贱民都疯了不成!”有侍卫一剑刺在一个女人大腿,嘶吼着道。
“喊的什么,是巫术乎!”有侍卫一边闪避,一边恼怒地大喊。
“啊!”
一侍卫发出惨叫,他的一条大腿被斩中,出现了一道尺长,半尺深的口子。
这是第二个受伤的暴家侍卫。
他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其身边同伴拉他的手拉了个空,急忙以手中兵器格挡。
当当当
依旧是那并不清脆的脆响。
他们的长剑被噼断,民众的长剑,长刀去势被阻了大半,但剩下那一小半落在了倒地侍卫身上。
“啊!”
侍卫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还没等惨叫完,又是一轮胡乱砍。
侍卫惨叫未半,中道崩殂,这是第一个被杀死的暴家侍卫。
随后,在仿佛怎么也杀不尽的民众包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