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一声轻叹,觉得事情好可惜。
一楼大堂内,守卫已将在地上呼痛的吕旭扶了起来。
吕旭维持醉醺醺的酒鬼模样,没有选择站出来跟越女硬钢,而是举着断掉的手腕大声嚷嚷着要找医者。
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他怕越女情急之下把他一刀斩了。
他是博士,他的地位在楼台说得上是位高权重,他想他有的是办法在时候炮制越女,将今日的场子找回来。
他为了怕暴露怨恨,都没有把眼神向越女,吕家三女这边偏。
守卫搀扶着不断呼痛的吕旭,向楼台内门行去。
经过越女身边,越女一脚将一张桌子踢得横放在吕旭身前。
清冷道:“不许走。”
吕旭的哀嚎声出现轻微停顿,然后是更大声的呼痛。
守卫板着脸,公事公办地道:“让开。”
越女不为所动,双目紧盯着吕旭,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坏了这两个女童的名节。”
吕旭哀嚎不止,装作没有听到越女说的话。
这边僵持了这么一会,吕旭的哀嚎声终于将宾客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他们看着举着断手不断嚎哭的吕旭,再看看脸上一片冷色的清冷越女,还有三个总坐在这里女扮男装的大中小三萝莉。
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哀嚎声吸引过注意力的宾客们下一个瞬间,就被越女清冷外表所吸引。
在这个大多热情似火的楼台,越女这种清冷类型的美人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伪装。
唯有越女是真的清丽冷艳,身上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反而更能吸引男人。
“多少钱一夜?”
“女郎叫什么名姓,晚上爬巫山如何?”
“看站姿还是个处。”
“……”
在楼台这种地方,不要谈什么素质,大家都是为了肉欲而来。
奴隶之死不能让他们害怕,他们不是隶臣,受秦律保护。
口头调戏不触犯秦律,越女的美貌让他们自动忽略其他,没有一个将哀嚎的吕旭与清冷美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在起哄,在调戏,这让本就气愤异常的越女更加气愤。
每一任越女剑传人,都深深痛恨着欺辱女人这种事。
那座高高耸立的越女山,每到夜晚都有幽幽低泣声。
当初被困死在这里,供越国军队淫辱的难以计数越女冤魂在宣泄着生前的委屈。
抽出守卫腰间长剑,将青铜所制秦剑甩在吕旭脖颈上,入肉半寸。
吕旭哀嚎声音顿时一止,惊恐地看着眼前满是杀意的越女,不敢乱动。
守卫此时才发现剑被夺,越女的快让其根本来不及反应。
“敢尔!”
守卫一声爆喝。
佩剑被夺,奇耻大辱,怒发冲冠,向越女前冲。
砰
越女一掌打飞守卫,眸中绽放冷光。
刹那间,满堂俱静。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地看着越女,停止了污言秽语。
这女郎竟敢袭击守卫!
“救我!”
吕旭大声呼喊,为自己谋求生机。
楼台所有守卫手都放在了腰间佩剑上,下一刻就要拔剑斩向越女,将越女斩杀在此。
只要袭击他们的就是敌人,在他们眼中,敌人不分男女。
“住手!”
一声娇喝自二楼传来。
一扇窗户打开,一直没有出现解决问题,在楼台有着最高权力的楼台管事终于露脸。
被打倒的守卫被同僚扶起。
摸到剑柄的守卫们没有拔出秦剑。
令行禁止,秦国锐士的基本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