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之境遇乎?”
这次轮到西术给白飞打配合了。
“飞叹自甘贤侄被抓走,诸君每日入不敷出,我看着这心中不舒服啊!”
不舒服你倒是把怎么调教隶妾的事说出来,大家一起赚钱啊。
众人腹诽着。
嘴上说谢过白家主挂念,确实生活困难,饮食减至日食一顿肉。
实际上众世家的生活标准根本没有降低。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
哪个世家家中没有存粮?这才十数天而已,怎么可能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
他们大概已经明白三家用意了,但也不点明道破,上赶的不是买卖。
都是千年的狐狸,凑到一起就是聊斋,这座大殿中就没几个人。
蔡泽老神在在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又有些想笑。
秦国这些世家,不论是孟西白,还是在座这些,还真是单纯的很。
哼!一群老狐狸!
孟甲坤暗骂一句,然后也是重重叹了口气。
“唉!”
“孟家主何故叹气?”
蔡泽忽然高声道,让本来准备搭腔的白飞眼中一喜,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有人配合是个好现象。
自古以来不论什么事情,从0到1是最难的。
三人扭头看向发声者,见其人是蔡泽,更是一喜。
他们公然向蔡泽点点头,脸上全都是赞赏的表情。
知道蔡泽一直信奉一个“苟”字的众人则都有些诧异。
这话谁来答都可以,怎么会是蔡泽来答,此事尘埃落定了?
这老家伙向来可是一点风险都不肯担,如此的话。
甘上卿应确实短时间内是出不得咸阳狱了,不然蔡泽这种人应该是最后一个战队才是。
“白兄,西兄都是叹他事,唯我境界不高,所思皆是家中小事。既然纲成君问起,长者问话,甲坤不敢不答。”
孟甲坤换上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端起酒樽伸直长臂,悬空倒入口中,摆出借酒浇愁的架势。
喝完酒,一抹嘴巴,道:“诸位都知道,除了咸阳之外的所有楼台的隶妾都是我们调教送过去的。陛下一统天下,各国流入秦国之人变多。隶妾需求大幅增多,我三家却因金钱不够而难以售卖。
“眼看着此钱落不到手中,我实在是着急啊。再一想到咸阳楼台在那竖子监控中,其必然也知调教之法。这钱若是让那竖子赚取,我等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这话要是今日之前说,在场众人还有那么一二分相信。
亲身体验过了三家远超楼台的隶妾服务,众人哪里还不知道三家的狐狸尾巴?
这分明是借着甘罗被抓入咸阳狱的空处,借着共同敌人嬴成蟜的引子。
三家在夺权,三家想要取代甘家地位。
甘家能成为世家之首,就是靠着贩卖废旧铁器青铜器的大利益,把众世家绑在了甘家的马车上。
那么三家为什么不可以凭借楼台贩卖隶妾的巨大利益,把众世家绑在三家马车上呢?
自古以来,以言说之,以理服之,都不如以利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