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缕疑色很快就被傲慢驱除脑海,马列一巴掌拍在隶妾翘臀,说了滚下去三个字,隶妾犹如受惊的兔子般骨碌下床,轻车熟路的跪在马列面前。
马列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伸脚探入隶妾怀中,蔑视着按住胸口不停喘息的黑衣人。
“你就是和琴一样的暗卫罢?君爷要你来找我何事?”
“杀你。”
“杀我?哈哈哈哈哈!”
马列扯着隶妾秀发,在隶妾痛苦呻吟中笑的狰狞。
“君爷杀谁也不会杀我,没有我,君爷何以灭三大世家?”
掂量了一下手上秦剑。
“是琴听说了楼台之事,所以派你来的?”
黑衣人不言,这才马列眼中便是默认。
甩秦剑给黑衣人,马列抓秀发按下去以泄很大的火气。
“回去告诉琴,现在楼台管事是我,不是她。人都走了,还管这些隶妾做甚,真拿这些隶妾当姐妹了?”
低头吞吞吐吐的隶妾眼中满是恐惧,没有恨意,但有悔色。
“君爷就该早让我做楼台管事,有我在,这楼台生意早就翻了倍。天下各地都不把隶妾当人,咸阳楼台却把隶妾当人,真是荒唐。”
黑衣人的嗓音沙哑,带有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悲怆。
“你是不是忘了,半个月前你也是奴籍,和你面前被摧残的隶妾一样……”
“闭嘴!”
马列被激怒了,爆喝一声。
扯着隶妾秀发用全力把隶妾甩出去,手上留下大把根部带有毛囊,血珠的乌黑发丝。
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仇恨。
他永远记得,那个把他踢吐血的楼台管事。那四个要持剑砍死他的儒生。还有踢他踩他打他让他骨断筋折,因为他笑了一下就要把他打的满脸是血牙齿掉落的那些楼台宾客。
“你没有忘记所受苦难,现在脱离奴籍,为何要将这苦难加给……”
“我叫你闭嘴!”
马列暴走,吊儿郎当地冲上来挥舞王八拳。
黑衣人这次没有退却,欺身上前,仅以剑鞘就将马列打翻在地。黑衣人横着秦剑压在马列脖子上,在马列咒骂的言语中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马列感脖颈疼痛伸手抹去,抬手一看见手指血红一片,咒骂声戛然而止。倨傲的神色变得惶恐无比,举着手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
“你,你,你不能,不能杀我。杀,杀了我,君爷,君爷不会,不会放过你!君爷,君爷要是知道,知道你杀了我,会,会夷,夷你三族!我名姓,姓名,是君爷亲起,君爷,君爷为了我,灭,灭了三大世家!”
“聒噪!”
剑又入肉半寸,更强烈的疼痛让马列失声。
哗啦啦
轻微水声毫无预兆响起,骚气随之溢散。知道眼前暗卫是真的想杀死自己后,马列被吓得失禁。
“我问,你答,多说一字,妄言半句。”
秦剑横移,虽没有继续入肉危及马列生命,但割裂的痛感依然让马列不住小范围点头,动作大一点秦剑就会割下他的头。
“对隶妾施虐,造刑具提供给宾客使用,立下隶妾每日不接十客不得食的条令,都是谁指使你做的!”
马列眼珠子骨碌碌转动,本想嫁祸他人。但看着眼前的斗笠黑面纱,虽然看不到什么,但马列只觉黑面纱后面那双眼睛比脖子上的秦剑还要锐利。
生死在他人掌握所形成的压力,威势,让马列不敢说谎,他心虚道:
“……无,无人指使。”
“无,人,指,使。”
躺地上的马列,和屋中摔在角落不敢妄动的隶妾,都从这沙哑的四个字中听到了清晰的牙齿摩擦声。
“你为何要这么做!这些隶妾对你不好乎?楼台对你不好乎?琴姐亲口对我说,你在楼台隶妾中比她还要受欢迎,何以对楼台隶妾下此毒手!快说!”
扩大的伤口,和更强烈的痛感,让马列根本来不及思考。
“我为隶臣他人对我肆意殴打,我脱离奴籍就对这些隶妾做同样的事!他人能辱我打我骂我,我就要辱隶妾打隶妾骂隶妾!”
明明性命随时有失,明明被吓的尿了大腿,但说到这一句的马列眼中惶恐尽去,却为疯狂之色代替。
“凭什么他人能对我如此,我不能对这些隶妾如此!”
黑衣人声音中明显多出了愤怒,不解。
“谁对你施暴,你便施暴回去,为何对你极好的隶妾出气!”
“那你为何来杀我,不去杀那些对我施暴的人啊!啊?!”
马列勐然抬头,眼中有着恨意癫狂,张着嘴大喊。
若非黑衣人眼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