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武功,在君上的手枪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但君上,禅要提醒的是,你怀中手枪可谓神器,但你不是神,你也会死。羽翼未丰之时除其人,利小而安。大鹏展翅时除其人,利大不稳。”
这是鬼谷子唯一能想出来,嬴成蟜不想杀重童子的原因。只有这个可能,才符合利益,嬴成蟜觉得现在杀重童子利小。
嬴成蟜伸手摸了一下酒瓶,探了一下温度后亲自拿起,倒在鬼谷子酒杯中。
“美酒温而不热,此时饮舒筋活血,又不会烫伤食道,正好。”
鬼谷子看了主君一眼,没搞明白主君在做什么,但身上阴冷不舒服是真的,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温热酒液入腹,其味醇香,却不辣嗓,是鬼谷子从没喝过的酒。
“怎么样?”
嬴成蟜笑问。
“君上所想也可以,若是如此,倒要多思虑一番才是……”
嬴成蟜指着鬼谷子手中,留有一两滴残酒液的酒杯。
“我说的是酒,酒怎么样?”
鬼谷子轻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然后快速睁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甚好。”
鬼谷子心中怒火有些燃烧,但面对主君却又不敢炽盛。其本以为嬴成蟜在问的是后杀重童子的想法,没想到问的是酒!
这种时候,哪家好人会去问酒怎么样?
“王公没喝过罢?”
“未曾饮过。”
“这可是我用韩地特产黍米酿造出来的酒,王公是第二个喝到的人。此酒不在烈,而在醇香,可口,不上头……”
鬼谷子能继续听嬴成蟜扯下去,但他不想听下去了。
这话和今日所言谈的没有关系,怎么听都是在说酒。鬼谷子日理万机,今日若非要向嬴成蟜证明阴阳术,此时早已休憩。
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遂开口质疑道:
“君上今日只想与禅说酒?”
嬴成蟜住口,慢条斯理地给鬼谷子又道了一杯酒,做了一个劝饮的手势,笑道:
“王公又忘了,心急,不是好事。”
鬼谷子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嬴成蟜继续被鬼谷子打断,而未说完的话。
“楚国王酒,赵国胡酒,都以烈闻名,然我酿造的蒸馏酒却是比这两个不知烈了多少倍。但蒸馏酒是最烈的酒乎?不是。
“等到科技发展,技术拔高,酒精浓度会越来越高,日后自有比我的蒸馏酒还烈的。但这个时代应是见不到了。
“既然烈无法提升,那便另辟蹊径,就如同这韩地黍米酒,以口感醇香……”
这一次,嬴成蟜还是没有说完,鬼谷子第二次打断了嬴成蟜的话。
其起身而立,不悦已经完全写在了脸上,老人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抱拳。
“君上若要聊酒的事,便恕老夫不奉陪了。”
“哈哈哈,若我是王公。此时便说一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劣酒。”
“君上,诗词乃小道,吟诵的再好也不过是无病呻吟。何况君上吟诵的还是自创的诗体,更是无用,还请君上将心思放在大道上。”
鬼谷子冷着脸道,担其不谈诗句真意,还是给嬴成蟜留了面子。
“那,便说些有用的。”
嬴成蟜正色,指着桌桉上的地图。
“王公为何要我杀重童子,是因为其日后将是秦国大患?”
“君上还是在怀疑老夫言辞准确。”自觉不被信任的鬼谷子低头默然片刻,道:“王禅本以为,今夜这场大雨,应足以让君上知晓,老夫并不是危言耸听之徒。”
“王公,看着我的眼睛。”
鬼谷子抬头,看到嬴成蟜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我完全信任王公判断,我只是想知道,王公要杀重童子,是不是只是因为其日后会是秦国心腹大患?”
鬼谷子反问道:
“此还不够乎?”
这五个字已是肯定回答了嬴成蟜问题。
“不够!”
嬴成蟜沉声道:
“这就如同烈酒一般,蒸馏酒比楚国王酒烈,比赵国胡酒烈。若楚国,赵国仍在,想要本国酒居天下最烈。不思如何酿造出烈酒,只想着把我的蒸馏酒打翻销毁,王公以为,此举如何?”
鬼谷子明了了嬴成蟜之前为何一直在说酒,知道了嬴成蟜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对嬴成蟜误会解除。
重新坐下。
“此有何不对?没了蒸馏酒,楚国王酒便是最烈的酒。能简单摧毁达成目的,为何要复杂去酿造呢?”
“医家有言:治标不治本。吾不知王公为何会生出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