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人之常情。”

苏天奇坦然道，只要是人就有欲望，再正常不过。

“这只是表象。”梁衍摇了摇头，“你可知他拒绝曹家的时候，说了什么？”

“什么？”苏天奇不解。

“他说‘此生惟愿登临武道绝巅，畅游天地，自由无价’。”梁衍道。

“好志气！好气魄！”苏天奇忍不住赞叹，武道绝巅谁人不想，但韩照在如此境遇下，还能说出这种话，他感到由衷地钦佩。

“这样的人洒脱不羁，志比鲲鹏，怎么会在乎区区黄金这等财物！

一个毫无背景，却力压一众绝世天才的武者，若是没有弱点，是很可怕的。

韩照此人，武道之心，一往无前，合乎天道。”

梁衍肃然道，如果不是韩照太过于妖孽，已经到了世家不容的程度，他肯定会力保韩照。

“是我太肤浅了！”苏天奇面露愧色，他竟然真的觉得韩照是喜欢黄金这种俗物。

这次为了感谢韩照在试炼中的帮助，他出门游历时，特意在苏家的金矿中挖了许多矿石，准备送与韩照。

现在想一想，太轻看韩照了。

“这一劫对韩照来说，渡不过，自然是身死道消。渡过了，便是潜龙升天。所以，此刻便是雪中送炭之时。

万一他真的凤凰涅槃，今天的付出便是小利，而未来的人情无价！”梁衍正色道。

“可这是不是......”苏天奇有些犹豫。

“你觉得此举工于心计？”

“是。”

“你着相了。”梁衍坦然道：“此举利他，也利我。但求无愧于心即可。”

“弟子......受教了。”苏天奇恭敬一礼，但还是不想用这种方式获得韩照的人情。

其实梁衍还有一句话没有说，他之所以如此看重苏天奇，除了其本身的天赋和人品，更因为其祖母与他是旧相识，当年有些亏欠，想弥补在苏天奇的身上。

......

二十四天的时间，过得比韩照预想的还要安稳。

这些天苏天奇经常来看他，甚至他去散步，苏天奇都会跟着。

遇到一些内门弟子靠近，苏天奇就跟防贼一样，生怕出现有人趁机找韩照麻烦的事情。

其实梁衍已经打过招呼，这些能进内门的弟子一个个都跟人精一样，就算有少数蠢一些的，也不敢同时得罪苏天奇和梁衍。

对于苏天奇心意，韩照倒是坦然接受了。

第二十五天的上午，韩照站在洞府外，难得地没有晒太阳。

“休——！”韩照冲着天空吹起来口哨。

不一会儿，一只巴掌大小的冰蓝色小鸟从远处飞来，落到韩照的掌心。

“玉娘，今天我就要前往外海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韩照通过精神力与玉娘对话。

玉玄机现在处于涅槃关键时期，如果前往外海躲避一段时间的话，也许更安全。

另外，有玉娘这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在身边，他也能轻松许多。

“韩大哥，我...”玉娘有些犹豫，她很想跟韩照走，然而此事还得玉玄机做主。

“韩小子，别想了，玉娘不会跟你走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就应该自己走下去。”玉玄机打断了玉娘的话。

玉娘沉默了片刻后，小声的道：“韩大哥，一路保重。”

“保重。”韩照没有再多说什么。

玉娘还想再说什么，玉玄机便控制着身体，振翅高飞，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云层之中。

“玄机姐姐，为什么这么着急离开？跟着韩大哥......”玉娘有些不舍的问。

“你要是想害死他，大可以跟着他。”玉玄机冷冷道。

“什么意思？”玉娘不解。

“外海有诛魔印镇压，东胜洲的神兵世家不敢踏足，但是灵兽血脉者却不受影响。百灵宗和慕容世家也许不会为了一个韩照追去外海，但我要是一起去了，至少玉笙那个贱人不会轻易罢休。”玉玄机沉声道。

“我明白了。”玉娘恍然。

“百灵宗里有不少效忠于我的旧部，现在只是摄于玉笙的胁迫才尊她为宗主。

若是我前往外海，待玉笙收服了这些人，哪怕我恢复法力，想要重掌百灵宗也是千难万难。

你的韩大哥有我的天凤真阴，又炼化了朱雀精血，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玉玄机接着道，比起韩照和玉娘的私情，自然是恢复法力，重回巅峰更加重要。

感情不过是一时的季动，只有长生久视，方为永恒。

“嗯。”玉娘应道，心中还是担心韩照。

......

下午，韩照在苏天奇的带领下，来到了天玄宗的主殿——飞灵殿。

这里是超远距离传送阵的阵基所在，韩照要从此处传送至外海。

他刚进入主殿的顶层，便听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