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小木船要是没有定期保养清理,没过几年就会漏了,沉了,散架了,原因基本就是因为这个船蛆。
这船在海上肯定漂了不少时间,船都烂了,底部长满了各种贝壳,里头也被船蛆占领了。
不过他更倾向于这个船是卡在哪个礁石缝隙里间,所以才会一直没被人发现,前段时间一直下雨,雨水多,水位上涨,所以才被冲刷了出来,因而上面才长出了许多的海鸡脚。
那些船蛆在地球上存在的年头不短于人类的文明信史,被糟蹋的木质船只不计其数,它的啃噬,也催生过很多蹊跷的海难。
很久以前就有人尝试用沥青和蜡涂抹船身,也有用铅和焦油,但对于船蛆来说,都算加餐。
直到后来的人们发明玻璃钢后,用它来包裹船底、龙骨,才明显减缓了船蛆对船只的伤害。
也有人在船底涂上一层含有剧毒物质氧化亚铜和氧化汞的红漆,彻底解决了海洋生物寄生船体的问题。
但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海洋寄生生物逐渐适应了这种毒性,也进化出相应的抗毒性,像藤壶就照旧需要手动去除,不过红漆底下生长着的藤壶稚贝是不能吃,有油漆的毒。
而船蛆就更仙了,杀不死,除不尽,也吃不绝,让人又气又馋。
铁皮船,就是船蛆的养生会所,更甭说木头船,简直就是它们的水疗中心。
船蛆能分泌一种可消化木头的酶,它们对木桩和木船等木质设备破坏严重。
一旦整块木材或者说整条船和整根木桩被它们占领,便成了它们舒适的家和甜美的蛋糕,吃住的问题都一块儿解决了。
这种酶可轻微腐蚀金属,一些饿极了的船蛆甚至还能吃石头。
吃的是石,拉的是沙,返璞归真的做派,倒是给人类的建材市场提供了必要的帮助。
常见的船蛆体长多23厘米,一些大船下面的蛆王则能猥琐发育到1米以上。
这东西不放开吃,根本说不过去,就是碍于它的名字哟
不然他们中国人能将它吃到养殖!
两人现在就只先挖海鸡脚,其他贝类不着急。
有的忙活倒也没觉得海风吹过来有多冷了,就是耳朵有点冻的通红而已,其他倒还好。
不过,叶耀生握着螺丝刀的手裸露在外头,看着都长冻疮了,一根根通红,肿的感觉快有香肠那么粗了。
本来男人干粗活,手指关节就大,他那手感觉手套都套不进去。
“你衣服是不是都自己洗啊?”
叶耀生突然听到他问洗衣服这问题都懵了,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是啊,怎么了?”
“没啥,等二伯给你把那婚事给退了,我借你点钱,你整一条小木船捕捕鱼呗?”
“啊?不用不用,不用借我,我也没急用,慢慢做工攒钱就行。”
难得他大发慈悲,想帮一把,他竟然还拒绝了?
叶耀生笑着又说:“又没穷到揭不开锅,不得不借钱的地步,我也没啥急用,哪里要你借钱了。”
“这不是想帮你一把吗?”
“你别听我爹的,我爹就是爱盘算了点,心不坏……”
“我是能听你爹的话人吗?哪个亲戚不觉得自己需要帮扶啊?我就是觉得你也不容易。”
“还好,还好,呵呵,有手有脚,比很多人都强了,钱慢慢挣就好了。这欠人钱,我心里不踏实。”
叶耀东倒是真的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歹竹出好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