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也连忙搭腔,“对,我也刚想跟你说这个,顺便把船上的那一个,你之前挂起来晒的也一起卖了吧,能挣一点是一点,那玩意儿反正拿回家我们也不知道要怎么吃。”
“哦,光顾着数钱,船上的那一个都忘记拿过来谈价格了。”
阿树也出声,“你船上的那一个卖不卖?”
“你打算出多少钱?”
“180!”
“200!我都快晒好了,顶多两天,你就能出手,都不用费什么劲,随便过一道手就能挣个几十块,赚到了。”
“哪有你说的挣个几十块那么多?180的话,还能说说能挣个几十块。”
“行不行啊?行就一句话,直接拿钱,然后跟我上船拿半干的膨鱼鳃。”
“行吧,行吧,再数个两百块给他,我跟他去船上拿鱼鳃。”
叶耀东又入账了200,这才喜气洋洋的带着所有人出去,往船上走。
叶父在整理完鱼筐后,就留了一个人在船上看着,其他人都跟着他们一块在摊子前撑场面,他也怕被欺负了。
此时外头已经没人围观了,天也已经暗了,只剩一点光亮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从天亮到天黑,也就上个船的一会儿功夫。
叶耀东打上手电筒,把挂在那里晾晒的已经半干的膨鱼鳃交给阿成检查,没问题后,对方才拿下船。
他也跟着客气的说了几句好听话,给好好的收了个尾,然后才又回到船上,让他爹赶紧开船。
从出了摊位,各自拿好钱,他们跟裴父就干脆利索各上各的船,也没交流,第一时间赶紧把船撑开,离开岸边,有种跑路的姿态。
大家都心照不宣,害怕大把的钱揣在兜里被留下来,那就完蛋了。
等驶离岸边后,开出去一段距离,叶耀东跟叶父才松了口气。
叶耀东也一直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提着心,等心放回了肚子里后,才去船舱里把钱锁到自己的床板下面的铁箱子里,然后才上到驾驶舱找他爹说话。
“这么多钱捏在手上,也够刺激的。”
“还好没人追上,我还担心之前捣乱的那个中年男人会动歪心思,还好没有。”
“这说明他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以后有货倒是可以再继续送过去。”
“钱放好了没有?你得锁好了,看紧了。”
叶耀东笑容满面,“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钱那可是我的命根子,不会出差错的。”
叶父放下心来后,也高兴极了。
“咱们这一趟运气可真的是太好了,才一天一夜就挣了四千三百多……”
“算起来不止一天一夜,等渔船开出去下网,这都快两天两夜了,今天耽搁了一天没有捕捞,也是损失,不过咱们那几只魔鬼鱼挣大发了,赚的足够弥补了。”
“对对对,没想到这玩意儿竟然最值钱的是鱼鳃,这谁能想得到?以往别的鱼鳃丢给狗,狗都不吃,竟然能卖这么贵,可真是开了眼,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吃这个鱼鳃,这玩意儿要怎么吃。”
“你管它要怎么吃,反正你是吃不到,也吃不进去的。”
“那当然了,杀了我,我都吞不进去这么贵的东西,雷公会响的。”
叶耀东越想越高兴,“爽死了,真的是意外,自己以为只能稍微多卖点钱,卖个百来块的,没想到四条能卖1280块钱,啧啧啧,还是深一点的海域好货多,随便捕一点好货就顶家里一般人家拖网干一年的。”
“可不是吗?你要不要把你订的那七条船,全部都换成这么大的船好了,划算,挣钱又快……”
“没必要换啊,那七条船就定在那里,大船要订的话也可以再订,反正只要付个定金就好了,不过这个可以放着以后再说吧,咱们又开不过来那么多,请人干的话,自己没在船上也不放心。”
那七条船他是要留着占交期的,可不能取消,取消了,今年明年捕海蜇怎么办?
一个个通通蜂拥而上,捞不了几天,指不定就得打道回府了。
而他现在占着交期,占着名额,一个个都买不了船,跟去的船也能稍微少一点点,少一条船是一条。
到时候,他再让师傅打一批手工的小木船,直接用这个东升号拉过去,再带一船的人,嘎嘎捕捞,哼哼哼~
再者说,他现在手头都还宽松的很,还有4万块,鱼干都还没囤完,边囤边卖,估计也不会动用老本了。
等过几天他在海上赚够了钱,回去补充一波,就够阿清接下去一段时间晒鱼干的开销了,还会有剩余,他们家的小金库则会越来越满的。
再订一条大船,对他来说不是事,愁的是开船的人,他爹上了年纪了,顶多再帮他大哥二哥开个几年就得